而霍家兄弟终于看到了他们心心念念的天寰学院。
“我打听过了,天寰学院的入学考核在三天后开始,如果三天后不至,那就失去了今年考核的资格。我和乔姑娘不满十六岁,只能去考天寰学院的蒙学,可哥哥,你要做好准备了。”
淡定了一路的霍星启突然紧张了,他舔了舔干干的嘴唇,“你说,我能通过入学考核吗?我的四书读的一般,又没有名师教导,哪怕我是空中骨,可若是悟性太差,底子太薄,学院怕是根本不愿意要我吧?”
霍星启一直是一副老成持重的做派,难得看见他窘迫的样子,连乔灵都忍不住笑了。
“霍大郎君何必担心,三日后便是考核之时,你能展示的是你昨日成果,昨日的一切已经注定,明日却还未到来。霍大郎君为未发生之事忧心,和杞人忧天何异?”
霍星启被乔灵说的一脸惭愧,连连保证自己三天后一定努力。
其实霍家兄弟都清楚,以霍星启空中骨的天赋,只要明天的表现不要太差,进入天寰学院是板上钉钉的。
也是因为对入学考核太过重视,霍家兄弟忽视了乔灵反常的表现。
“小书,我们今天晚上就走吧,今天晚上有出发去北大陆的灵舟,如果错过了这次,怕是要等到半个月后了。”
本大陆的灵舟远途三天一趟,中途一天一趟,短途几个时辰间隔,时间长短不一。
但跨越大陆的灵舟,最快也只有半月一次,若是两大陆的通道出了什么差池,随时有可能取消。
小书飞出来,坐在乔灵肩膀上,“乔灵,你想好了吗?如果你选择去北大陆,你确定你能将曾经经历过的再经历一遍,那时候你一无所知,自然能不计较很多,可现在,你还能做到吗?”
先是对其木灵体的质疑,之后是刻意隐瞒根基之事。
乔灵在灵犀宗待的并不开心,这一次,乔灵难道还要回到灵犀宗?
“不,我们可以用天寰界土著的身份,拜入昊海剑宗。也许,三天前在灵舟上遇到莫阳君也是一种提示。”
这一世没有木灵体,也没有毫无根基的乔灵,有的是一个单木灵根的普通人,以单木灵根的天赋,进入昊海剑宗毫无问题。
上一世,乔灵在成为昊海剑宗的人之后,便被女主安诺推出去送死,是因为她实际上根本就不算是昊海剑宗的弟子,所以,哪怕是风评极好的昊海剑宗弟子,也没有任何人提出疑问。
那这一世,成为昊海剑宗弟子的她,还会面临同样的险境吗?
当天晚上,乔灵走出院子,看着黑夜下安静的至圣城,笑着对小书打趣,“还好天寰界没有宵禁,否则我今天怕是走不了了。”
小书正准备说什么,却被乔灵突然躲起来的动作惊到了。
小书下意识放缓语气,声调也降了度,“乔灵,怎么了?”
乔灵直接在识海中回复他,“没事,你不用降低音量,别忘了我们是在识海中交流,外人是听不到的。”
之后,乔灵假装没有发现小书的窘迫,直接解释道:“我也不知这条街上有什么,但我的灵性提醒我,躲起来。”
虽然乔灵还没有觉醒灵根,但修士的灵性是最接近道的存在,没有修士会忽视灵性提醒。
乔灵在这间小屋子躲了很久,街上也没有任何动静。
眼见着就要到灵舟起飞的时候了,乔灵不得不马上出发。
没想到乔灵正要出去,一伙人却猛的推开了大门。
乔灵小心退入一间抱厦藏好,才有空观察来者。
来的是一伙白衣剑客,大约有十几人,都穿着一样的白衣,纹着同样的家徽。
方形灯笼,是西林贺兰家的家臣。
奇怪,至圣城离西林万里迢迢,怎么会有贺兰家的家臣出现在这里?
而且,他们的目标还是这个无人的小屋子。
“药姑娘。”
“药姑娘。”
由远及近一声声恭敬的问候,昭示着来者身份不凡。
月光穿过窗户,照到屋子里,乔灵也看清了这位药姑娘的模样。
楚楚可怜,目光如水,好一朵绝世小白莲。
这位药姑娘没有穿绣有家徽的衣饰,而是穿着一身天水剑纹的宗门服侍。
居然是昊海剑宗的内门弟子?
看着被堵住的大门,乔灵苦笑,她这算不算是和昊海剑宗很有缘?
刚才躲的莫名其妙,现在,好像也不好出去了。
药姑娘环顾四周,突然嗤笑出声。
“就是这个地方吗?”
随着药姑娘问话,几个家臣压着一个面色倔强的少妇走了进来。
少妇用仇恨的眼神看着贺兰药,紧咬嘴唇,不发一言。
“好了鹊羽,你不想要你的那一双招子了,居然敢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少妇,也就是鹊羽用力咬着嘴唇,却也收敛了眼神。
“这才对嘛,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的好鹊羽,你是从小照顾我长大的忠仆,我不会亏待你的。”
鹊羽仍旧一言不发。
这时候药姑娘才反应过来,因为不想走漏风声,她让人封住了鹊羽的嘴。
药姑娘给了家臣一个眼神,那些家臣赶紧施法解了鹊羽的禁制。
鹊羽一恢复自由,便直接脱口道:“贺兰药,你不得好死。我夫君和儿子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
“哟,你激动什么,我不就是废了你夫君的修为,又废了你儿子的天赋吗?一个仗着自己明礼境的修为,就敢不把我放在眼里一个不过是刚刚觉醒光阴骨,居然敢讽刺我天赋奇差,是个废物,那我就把他变成真正的废物!”
小白莲楚楚可怜的脸被愤怒扭曲,看起来丑极了。
鹊羽忍不住流下了悔恨的泪水,如果不是因为她,夫君就不会和贺兰药对上。
如果不和贺兰药对上,夫君不会被废了修为,儿子也不用从天寰学院退学。
原本拥有光明未来的两人,都因为她这个扫把星跌落尘埃。
她该恨贺兰药的,但更该恨的不是她自己吗?
鹊羽含泪出声,“贺兰药,贺兰姑娘,药姑娘,你到底怎么样才愿意放过我夫君和孩子?”
“啧啧啧,早这样不就好了吗?想当忠仆,也该问问你有没有那个资本,和我斗,你连小水花都扑不起来!”
贺兰药抬起鹊羽的下巴,“说吧,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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