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语无伦次的田桑眠,文飞荣突然平衡了。
连师兄都大惊失色,那他做师弟的也大惊失色一下,好像没有任何问题吧。
文飞荣小心开口道:“其实政客最会nspn,这竹简将当时朝上的情形分析的这么清楚,要么,是家中有族人在朝为官,要么,便是有其他的消息渠道。总之,不是一般人能写的出来的。”
田桑眠惨笑,“是啊,不是一般出身岂能知道这么多,而只有建立在足够消息上的判断才能尽可能的准确。
战场形势千变万化,随时都有可能翻盘,这时候,足够及时的消息就更重要了。哪怕是多一刻的反应,都能让战场胜负角色发生变化。”
文飞荣道:“这么说,师兄是认可这篇战役分析了?那,这人岂不是可以进黑白坊了?”
田桑眠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刚刚那一刻,居然由他见证了天才,不,未来天骄的诞生?
他急急将封好的竹简撕开,迫切想要知道那个未来天骄的名姓。
文飞荣探过脑袋,读出了竹简主人的名字,“乔灵。”
“乔灵,乔灵,你真厉害,没想到你居然能进了黑白坊,那我明年的五坊考核要不要也去黑白坊?”霍星恒明明为点睛坊准备了这么久,虽然最后失败了,但这么容易就改变立场,果然还是没有找到自己真正感兴趣的方向啊。
乔灵合上竹简,“这要看你的兴趣了,黑白坊讲军阵,将来入世怕是要走沙场路线,你愿意入朝拜为上卿,还是愿去战场,都由你自己选择,兴趣最重要。”
霍星恒有些不解,“不该是天赋最重要吗?若是一个人选择了不适合自己的方向,他所有的努力不过是做无用功罢了。”
“所以,你要把所有的时间都浪费在寻找方向上吗?试一试,不试一下,怎么知道自己擅长什么?我承认,选择好方向后,再出发,是最明智的选择。可任何事都讲究一个度,过犹不及的道理不用我强调吧。
如果你一辈子都没有找好出发的方向,难道你就不出发了吗?只要努力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不同之处,只是走的快还是走的慢罢了。
可这个快慢,好像也是对比出来的。
可就算你再有天赋,你讨厌他,也不过是自我折磨罢了。”
“人,总要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哪怕是粗茶淡饭,平淡一生。”
霍星恒不过是个不满十六岁的少年,没有和乔灵一样的经历,也无法理解乔灵的感慨。
“可不是说人之在世,不如意之事十之吗?就像当初,若是没有你,我和哥哥怕是只能老死霍家,一生没有出路。”
少年的悲伤总是沉重的,哪怕对将来长大的他而言,不过一道浅浅的痕迹,可他经历的挫折一共只有这么一点,自然不会见多识广,也无法用经验战胜失败。
乔灵鼓励的拍拍霍星恒的肩膀,率先往前走去,“少年,打起精神来,你也说是十之了,那不是还剩下十之一二吗?”
“哈?”这是算术问题吗?
突然,一个冒冒失失的身影在霍星恒走过转弯时和他相撞,两人都被反作用力给推倒了。
对方怀中的画卷纷纷落地,还有一个砸到了霍星恒的头上。
“哎呦!好痛!”
乔灵听到身后的动静,一转身,就看见了倒在地上被画轴覆盖的两小只。
“噗嗤”
乔灵笑着将像乌龟模样趴在地上的霍星恒扶起,又顺手将对方拉起。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跑的太急了。”
霍星恒帮着捡起地上的画轴,递过去,“没关系,你也不是故意的。”
看乔灵和霍星恒帮着收拾地上的画轴,曲无昧更惭愧了。
“谢谢,真是谢谢你们。”
刚刚砸到霍星恒的画轴,因为他的不小心,绑着的缚带有些松开了,霍星恒想要重新系好,却意外打开了。
“咦这画的是百湖竞渡的场景吗?”
曲无昧急急跑过来,将这幅画轴卷好,低着头,小声说了句,“嗯。”
乔灵追着掉到最角落的一个画轴,没想到正好看见展开的画,上面画的是一只神兽,准确来说,是修蛇。
乔灵不动神色的往其他方向走去,一一捡起散落的画轴。
等对方急急收好了那个修蛇画轴,乔灵才慢吞吞从另一个方向靠近。
“谢谢。”
曲无昧抱着所有画轴急急离去,让好心帮忙的霍星恒心里颇不是滋味。
“除了说谢谢,连个姓名都不敢留下,难道还怕我们去找他算账吗?”
乔灵意味深长的一笑,“也许,他只是不希望任何人记住他。”
小书在识海小声发问,“乔灵,不过是一张修蛇画卷罢了,你怎么表现的这么奇怪?”
乔灵抬头望天,“你还记得十二明月台吗?那个,北大陆的神迹。”
小书心中一转,恍然大悟道:“十二明月台上有十二座神兽雕像,其中一个便是修蛇。可这,和东大陆,和天寰学院有什么关系?”
“咱们第一天来天寰学院,不是就有一只神兽找上门了吗?”
“你是说重明?难道重明就是重明鸟,我的天啊,这也太,太”
乔灵失笑,“是披马甲太不走心了?”
小书点头如捣蒜,“对对对,我就是这个道理,就算是十二明月台的神兽活过来了,也不会这么智硬吧?”
是啊,十二明月台上的神兽会活过来吗?
“小书,你还记得逐日无光中曾出现过的一个组织吗?那个组织的名字是绘江山。”
小书双手一摊,“当然记得了,这可是我的本体,我怎么会不知道?
绘江山只有十二位正式成员,成员之间互相不知对方身份,以画轴为信物,以十二个别号为代称,旨在搅动四大陆风云,以期复活上古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