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羽可以找到幻剑峰主,哪怕幻剑峰主换了模样,但她从一开始认识的就不是幻剑峰主的模样不是吗?”
鹊羽哪怕是为了自己的夫君和儿子,也会竭尽全力的。
天痕君竭力隐忍着涌上心头的屈辱,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乔清雅居然能一个接一个的说下这么多的谎言。
他自负聪颖,却被乔清雅算计了个透底。
今日明明是来寻飞升之机,最差也该为灵犀宗自证清白。
这些年其他几大宗门能保持十二顶级势力,不就是都有飞升的仙人吗?
只要他能证明灵犀宗也该有几位飞升的仙人,那灵犀宗的所有危机都可迎刃而解。
可惜,神树大人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沃尔垂目。
乔灵,我有预感,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可你,期待和我的一晤吗?
天澜帝国,皇宫。
天澜陛下看着前线送来的折子,叹了口气。
天澜从不畏战,但这场仗打赢了没好处,打输了必有损失,实在是不利之战啊!
“陛下,您是在发愁前线战事?您放心,有清河大将军在,输,是不可能的。”武曲君斩钉截铁的回应,展露了他强大的自信。
其实这次选择清河大将军挂帅,不就是因为选了他,赢的可能性比较低,但好处是,不会输。
清河大将军此人有几分才华,但本身的性格决定了此人绝不弄险。
几乎所有的诡计都先天对他无用,这很大程度上保证了他的生机。
“清河此人,战胜不易,战败也难,算是这次最合适的人选了。”天澜陛下合上竹简,一时有些出神。
若是明思在,他又何必想着万万不可输。
既然烛离太子敢出战,他就敢让烛离太子来天澜锦都待上几年。
以烛离的国情,烛离国必救储君。
无论是拉拢还是敲诈,主动权就完全落到天澜之手了。
可惜,没有如果。
“陛下,此战我们天澜只要不输,那将来总有一天会讨回来。毕竟我们都分析过,也许烛离太子的行为本身就是在证道。”
诡异的规律,无解的结果。
说烛离太子是拿战场证道,也不算是胡言。
毕竟烛离太子被称为大将军王第二,和大将军王一样战场证道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只要这次烛离太子没有达成目的,哪怕他将来证道后会多厉害,也只能成为企望。”
天澜陛下不言,只是沉默的看着竹简上的奏报。
“清河那里去了一位谋士。”
武曲君神色奇怪,能让陛下亲自提及,这位谋士怕是不简单啊!
“是十五国乔国的流年公主季却龄。”
明明是天澜国季家旁支,却在乔国拥有公主的尊位,也就只有那位繁花殿下了。
繁花流年季却龄,如雷贯耳。
天寰界第一天骄,乔国的骄傲,乔国先王后的亲侄女,十五国公认的年轻一代第一人。
成名绝技百花杀,十六岁的利他境儒修。
天寰界强者为尊,哪怕十六岁的她在无数前辈眼中,还稚嫩如婴儿,但她展现的强大潜力和可期的未来,足矣让很多修为比她高好几阶的强者,同辈相待。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什么时候,这位悄无声息就追上了。
旁人的十六岁,只是踏上了追寻变强之路,而季却龄的十六岁,已经成为了一方强者。
利他境儒修,金丹期修士,这本身就代表着很多天赋一般之人一生的终点。
可季却龄却在十六岁之龄,踏足了这个境界。
甚至惊动了稷下学宫。
“流年公主,还是称呼繁花殿下吧。繁花殿下现在不应该在会见稷下学宫的使者吗,怎么会成为清河将军麾下的谋士?”
以前繁花殿下也没有表露出半点对军事感兴趣的模样啊,怎么一觉醒风骨,就去了军营?
而且,还是战场前线。
“对了,繁花殿下觉醒的是什么风骨?”
天澜陛下索性合上竹简,“以你北斗君的身份,还需尊敬一位小辈一声繁花殿下,你这也太折节下交了吧?怎么,这次没有突破成功,让你觉得早晚都得仰望那位未来的星辰,干脆早早用了尊称,算是提前适应?”
武曲君哭笑不得,“陛下这是不喜繁花殿下吗?其实,我对这位倒是很有好感。不说旁的,单单十六岁成就利他,就足够我给他尊重。
毕竟,哪怕她天赋再好,若没有日复一日的努力,她也成不了今日的繁花殿下。
我尊重的不是她的天赋,也不是她的身份,而是她努力的心意。”
天赋一般的人努力很正常,因为他们的未来还有无限可能,这个可能的上限就绑定在他们的努力程度上。
可季却龄的天赋,已经不仅仅是天赋了,在此时此刻,她已经将一部分天赋化作了实力。
别看季却龄小小年纪就成了利他,就以为利他不算什么。
君不见天澜陛下甚为器重的林多木林大人也仅仅是利他修为,而他还是这百年来析木宫最出彩的后辈。
能在觉醒风骨的当口,成就利他,只能说明这些年她从未懈怠,而今日的修为便是对她努力最好的报偿。
这也是十五国作弊般的卡师力量才能诞生的奇迹。
“不知道。乔国讳莫如深,也不知藏着什么秘密?”
武曲君神色吃惊,“这怎么可能,当年明明是乔国自己宣扬他们拥有了天寰第一绝色,也是他们将百花杀宣扬的沸沸扬扬,这次十六利他为乔国挣了天大的面子,以乔国之前的作风,怎么可能不大书特书?而且,繁花殿下不惧风浪,怎么可能隐瞒?”
季却龄之前十六年的风光,都证明了她是一个喜欢光明正大的人。
这次一反常态,“难道真的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还是说,繁花殿下本身出了问题?”
这个问题大概是无数仰望繁花殿下之人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