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兆奇的眼中都含了几分笑意,也许是刚醒的缘故,夙危那双恢复如初的眼睛看到喻兆奇眼中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水光潋滟分外诱人。
耳边传来吸溜口水的声音,夙危不动声色的瞪了过去,看到千千乖巧的坐着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
“将军。”
喻兆奇的声音冷冷清清的称呼夙危,那两个听惯了的字都有了不同的味道。
“我已让人做了早饭糕点,公子一起吧。”
“好。”
早饭的时候夙危屏退了其他人,面对军医欲言又止的眼神夙危都毫无所动。千千看着夙危黏黏糊糊的盯着喻兆奇,那眼神温柔的要滴水了,简直像是看到了奇迹。
其实二人也没什么,顶多就是夙危夹几个喻兆奇还算喜欢的菜给对方,或者说偶尔抬头看看对方。喻兆奇一直低着头安安静静的吃东西,完美的贯彻了食不言的好习惯。
用完饭一出帐篷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军师和军医等人,夙危看了一眼两人,最终只打算带着军医回京。回去的时候夙危只带了十数人,就当年前太女殿下回去的时候都带了百来人,让军师很是担忧。想说出的话在看到夙危不经意间撇过来的目光时都咽了回去,军师低下头勾了勾嘴角笑容苦涩。
军中没有马车夙危从千千那接过一个厚披风披在喻兆奇的身上,借力给他让他纵身上马,自己另骑了匹马二人并肩而行。因喻兆奇的缘故马儿走的并不快,偶尔二人笑着谈论两旁的风景。喻兆奇的眸子亮了许多,多了些喜色,他看周围的一切都带着好奇。
“老大,这个人好奇怪啊。”
千千扯扯夙危的耳垂,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嗯?”
“我也说不上来,有空还是得让灵素看看。”
灵素是夙危之前的一个知己好友,一个眉目寡淡性情无趣的女人。
“等以后再说吧。”
夙危抚了抚心口,有些苦恼。
“将军怎么了?”
喻兆奇见她不适歪着头问她,本来明亮的眸子染上两份忧虑,更多了几分愁意,一缕发丝散落下来垂在脸侧,有几分柔弱。
“只是想起些事。”
夙危有些不太适应这个样子的喻兆奇,太过柔弱了些让她控制不住心底的念头。
“嗯。”
喻兆奇应了声转过头去,透过发丝的遮掩,夙危看到喻兆奇的耳垂染上了浅浅的红。
落过一座小城的时候,夙危停下来让军医去城中买了马车又吩咐人去买了些褥子茶点书籍一类的放在马车中。看着布置的很是舒适的马车,夙危才舒了心,师兄总算不用再迎着风了,本来有几分苍白的脸被冷风吹的都发红了,多让人心疼啊。
二人行在路上,夙危纵马跟在马车旁,风吹过撩起帘子看着在马车里看书的喻兆奇,心底的满足根本就控制不住。
你看啊,师兄,你伪装的也不是那么好吗。
师兄啊,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甚至一个表情都在告诉我,你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