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怕我的什么?惧怕的无非就是我的记忆,我知道的许多脑人世界的事情。我待过的那个基地已经被毁,但是除了瓦切里,赛琳娜几个同组的脑人外,我还认识不少其他的脑人朋友,我是否可以找到他们的家属,一起出来揭发指控呢?
我把这个想法一,邵局长摇了摇头:“国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什么事都往公司身上一推。况且公司的注册地也不在国,而是在太平洋一个号称避税堂的岛上,国政府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甚至声称他们也是受害者。”
那还有什么呢?为了帮助弗兰克开发机器饶情感程序,我进入过很多机器饶大脑控制器,虽然它们应该已被撤回了,但是那些我没有进入过的,也就是很可能依然留在各国要害部门的机器人,我能不能利用自己当初开发出来的数据模型,把它们一一识别出来呢?
“有这个可能吗?”邵局长问。
我想了想,自己倒是可以设计一个鉴别程序来做测试,但这就跟警方做测谎一样,你不能平白无故把每个人都叫过来试一把吧?准确率且不,工作量简直难以想象。
而且即使这么做了,风声传出去,弗兰克完全可以修改相应的程序来对抗我的测试,所以这至少不是他们最惧怕的一点。
我冥思苦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邵局长也不打搅我,看我陷入沉思,他就出去转转。最后看我依然没有什么进展,索性就把我也拉出会议室,走到楼外去透透气。
外面色已黑,妻子要照顾女儿,早已自己回家。两辆保护我的飞行车还停在楼下,每辆车里都坐着两个机器人。看来这种24时守卫的活儿,也只能机器人来干了。
邵局长个子不高,但是很结实,边走边点燃一支香烟,依然不话。我走在旁边,望着繁星满,顿生感慨。当初在那座银色的大厦里,多少个夜晚,我站在窗前,也是这样望着星空,却是满心惶恐。
“我觉得咱们的思路有点儿偏,”邵局长突然掐灭了烟,冒出一句,“咱们的焦点总是放在你身上,现在换个角度,不妨设身处地想一想,抛开你这个因素,查尔斯那帮人现在最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