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面而来,还伴着几分森林特有的独特气息,这才将陈的恶心感觉驱散了几分。重重地舒了口气,就把自己仍在身旁唯一的大床上,双手揉了揉眼睛两侧,闭着眼睛就开始休息。
看到陈如此状态,刚刚走进房间的阿牛就又要开口,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却最终也没有真的说出来,只是走到大床的另一侧,一屁股坐在那绣着金线的被褥上,耷拉着脑袋沉默下来。
此时薛朗已经悄悄将门关上,不知去向。一时间房间里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偶尔几声微弱的鸟叫,穿过了窗外那巨大石墙,投进房间里。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稀疏的鸟叫终于停歇,转而出现了几道猿猴的鸣叫,陈也不睁眼,就知道夜色已经降临,那类似猴子的凶猛野兽也再次外出狩猎。
听着身旁已经鼾声如雷的阿牛,几不可查地吐了口气,陈这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
“咚咚咚,”轻柔的敲门声吵醒了熟睡的二人,一时间那柔软而舒适的床铺和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让二人恍如隔世——杀戮、血浆、背叛、以及种种不可想象的事情,仿佛是一个长长的梦。被窝里的温暖让陈贪恋,迷迷糊糊地只想在接着睡下去。
“咚咚咚,”一模一样的敲门声再次响起,陈这才清醒了几分,终于想起此时身处何地。
拉开门,门外的薛朗此时却与昨日不同,头上没有再佩戴那近乎可笑的巨大头饰,一成不变的青色长袍也不见了踪影,只剩下略有几分修身的简单棉袍,就这么带着几分微笑地看着睡眼惺忪的陈。
有些好奇地上下打量了一眼此时的薛朗,稍一停顿也就想明白原因——
“他们已经走了?”
“嗯。”薛朗轻轻挤出一个字,简单的喉音里却能听出无穷的愉悦。
“全部吗?确认了吧?”陈揉了揉眼,又伸手理了理已经张长了数分的黑色头发。
“嗯。”回答依然是肯定的,陈不由得呼了口气,心情也点亮了几分。
一把拉开身后的棉被,露出睡得四仰八叉的阿牛,却见他依然打着呼噜,一道口水顺着长大的嘴就流到了枕头下面。
“起床了,md,以后绝对不再和你睡一起,打呼噜就跟打雷似的,以前咋就没发现呢。”陈看着阿牛笑骂道,手一抬就狠狠掐了下他还有些婴儿肥脸颊。
看到阿牛终于睁开了眼,陈便又走向了门口站着的薛朗。
没等陈开口,薛朗就先问了出来:“今天有什么安排?”
“别的都再说,有没有吃的找点出来,昨天一天就喝了杯红酒,饿的头晕还能想出来啥计划。”陈一脸抗议的嚷嚷起来。
听到‘吃’这个字,阿牛也不再赖床,终于从被窝里跳了起来,看起来也是饿坏了。
看到眼前二人此时的可爱之处,在对比之前压力下的斗智斗勇时的样子,薛朗也不由轻笑了起来,领着二人就向着二楼大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