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司老太爷清咳一声,提醒儿媳,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事儿都已经过去了,莫要再提了!
阮秀雅多少还是有些心疼儿子被摔,因此只是再轻声地多说了一句:“乖乖,靳棠身体要是好全了,你再怎么教训他妈咪也不说什么,可你也知道他才出院不久,连绷带都还没拆……”
“恩呢!”晏千寻点点头,“我不会再摔他了。”
听了这话,阮秀雅放心了下来:“那就好!”
然而有些疑惑,也还是放在了心里,没问出来。
这段时日,别说她了,就是兰姐她们都觉得有些奇怪,千寻丫头竟然把收拾房间的活全交给了苏月。
这是以前无论如何也不会发生的事。
是不是……儿子不想要孩子,千寻心里其实还是有气的?
“乖乖……你是不是喝酒了?”阮秀雅凑到她身上闻了闻,“怎么一身的酒味?”
老爷子其实也闻到了,一大清早家里刚打扫过,她身上的酒气就很浓。
晏千寻嘟囔一声:“喝了一丢丢。”
这酒气,可不只是一丢丢了!
“你这丫头!就算千杯不醉,也不能天天这么喝酒啊,伤身!”司老爷子皱着眉头,用拐杖指了指司靳棠,“你这小子能不能悠着点!肯定是你做了什么,寻丫头才会一大早负气出门去喝酒了!”
晏千寻扒拉着靠在老爷子身上,闭着眼睛道:“世上只有爷爷好。”
阮秀雅吃味地道:“没妈咪的份?”
她脑袋在她身上靠了一下:“妈咪也好。”
其实她对司家其他人没有什么怨念。
司爷爷一直都是公正严明,按事实说话,司妈妈虽然在想想的事上欺骗了她,但就婆婆对儿媳的态度上来讲,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从头到尾,都是司靳棠一个人的杰作,其他人并不知情。
她要恨也只恨他一个人,不会迁怒于司家其他人。
司靳棠换了一身衣服下来,晏千寻和爷爷他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有说有笑,好像早餐时的矛盾没发生过一样。
他是真的疑惑。
他以为他已经看懂晏千寻了,但今天又不懂了。
难道不是人格分裂?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果说她在演戏,她的目的又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演不同的性格迷惑他?
想不明白。
“爷爷,妈,千寻,我去公司了。”
司爷爷和司妈妈看也没看挥挥手:“去吧去吧。”
晏千寻倒是还看了一眼,微微笑着:“路上小心。”
司靳棠带着疑惑出门了。
这个时候的晏千寻,跟他所认为的任何一个人格都不一样。总不能是又多出来一个人格?
他摇摇头,开车出去了。
再这样下去,他都要被搞得精神分裂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后,他忽然一顿。
难道……
这就是她的目的?
晏千寻在司家住了这么多个年头,对家中再熟悉不过了。
哪个过道有摄像头,哪个角落没有,她都一清二楚。
但她并不需要躲。
她又不是贼,她就是光明正大地去她想去的地方。
她也不管到时候司靳棠会不会查看,把她能想到的地方都搜了一遍,但一无所获。
到现在也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晏家,有什么理由,是他恨自己或晏家到这个地步,而司家其他人却没有任何反应呢?
很显然爹地和哥哥也不清楚,否则如果两家有什么放在明面上的深仇大恨,他们怎么可能同意自己嫁到司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