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酥清风,一种无色无臭的毒气。
是搜集西夏大雪山欢喜谷中的毒物制炼成水。
下毒方法繁复。
平时盛在瓶中,使用之时,在自己人的鼻中塞就解药,才可以拔开瓶塞。
毒水化汽冒出,便如微风拂体,任你何等机灵之人也都无法察觉。
待得眼目刺痛,毒气已冲入头脑。
中毒后泪下如雨,称之为“悲”,
全身不能动弹,称之为“酥”,
毒气无色无臭,称之为“清风”。
其解药亦是一种气体,装于瓷瓶之中,气味奇臭无比。
一旦中毒任凭内力再高也无法凭借内力逼出毒素。
后经慕容复的改良,除去了悲酥清风令人涕泪不止的缺点,更加无形无迹。
只需隐蔽的下风口山林中的武林中人并没有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苦乘禅师和朱侠武从怀中掏出了两粒白色的丹药,塞在了鼻孔中。
肉眼不可见的毒气,随着风,慢慢的扇不到,中州武林人士的周边。
朱侠武和苦乘禅师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神情严肃的等待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就在苦乘禅师和朱侠武严阵以待的时候,突然听到有rn喊了一声。
“救命啊!”
苦乘禅师和朱侠武,被这一声喊叫吓了一跳,险些被吓得忍不住出手。
他们两人急忙循声望去,不看还好,一看更是气得火冒三丈。
在,距离苦乘禅师和朱侠武不远出的土堆,也就是吴极之前找到那个的前朝大墓。
吴极从泥土中探了出来,整个人全都落在泥土中,只有脑袋露了出来。
远远看去,就好像是被人活埋在土里一样。
朱侠武本身就对吴极的印象非常不好,刚才又被吴极吓了一跳,因此没好气的喝骂道
“想死啊混蛋,我跟你讲,要是因为你这一惊一乍的,耽误了咱们的大事,老子非剥了你的皮。”
按理来说朱侠武此时扮演的身份,应该是少林寺一名普通的僧人。
他用这种语气对吴极说话,显然与他的身份不符。
不过此时众人都隐匿在树林之中,没有几个人注意到朱侠武与吴极的说话。
至于吴极本人,依旧埋在土里,露个脑袋,笑嘻嘻的看着朱侠武。
对于朱侠武一反常态的粗鲁语气,毫不在意。
“慧明,怎么和吴施主说话的。
出家人不得呈口舌之勇,不得触犯口业,更不得心生怨念,造无边因果。
还不赶快向吴施主道歉。”
慧明是朱侠武此时假扮僧侣的名字。
说话的是,刚才站在一旁的苦乘禅师。
他发现了朱侠武的破绽,急忙上前弥补。
朱侠武也反应过来,急忙上前走了两步,双手合十,对着埋在土里的吴极,深深的鞠了一躬。
在鞠躬的同时,双掌暗运内力,随时准备应对突n况。
朱侠武下定决心,只要吴极露出一丝怀疑的神色,他就立刻先发制人,将吴极毙于掌下。
不需要做得天衣无缝,没有人怀疑。只要速度够快,能够将众人的怀疑,拖到事成之后,就足够了。
不过吴极好像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同,一边左右支撑着脑袋,一边,嬉笑着念叨着好玩,好玩。
“行啦,你说的什么我都没注意听。
把你的大光头离我远点,油光锃亮的,都快晃瞎我眼睛了。”
吴极毫不在意的说着,一边说,一边脸上露出厌烦的神色。
朱侠武看着吴极,忍不住暗自皱了皱眉头。
朱侠武发现无极这个人的性格真是变幻莫测,刚才说话的时候还是一副自来熟的老粗形象,现在从土里钻出来,就变得玩世不恭起来。
不过由于吴极出身的是盗墓门派,虽然门派比较强大,但是江湖上没有多少人愿意和他们走近的。
所以在场的武林中人对于吴极的性格也并不十分了解。
朱侠武想到,江湖上很多人都传言,盗墓门派的人没有活得太久了。
大多都是因为在盗墓过程中,被墓地里的阴气冲撞折了阳寿。
朱侠武觉得,眼前这个吴极,大概就是被阴气冲成了傻子。
打定主意,不再理会吴极,朱侠武面色平静的说
“吴施主,现在正是大敌当前的关键时刻,希望您以大局为重。
有什么事情,咱们事后再说,你看可以吗?”
吴极被朱侠武平静的语气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憋着嘴一脸委屈的说。
“呵呵,我这不是看着大家都呆着挺无聊的,找点乐子么。
更何况,接下来发生什么,谁都不清楚。
说不定过不了一时三刻,大家全都被人毒倒了,二一添作五,像猪肉一样,被几家分了。
现在不乐呵乐呵,以后说不定就没有机会了。”
朱侠武听了吴极的话心中一跳,它咬不准吴极话中的意思到底是玩笑还是认真的。
想到这,朱侠武看向无极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吴极好像被朱侠武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哧溜一声,脑袋又钻回了土堆里。
“不跟你说了,墓里面臭烘烘的,没想到外面也这么臭。
老子就是个土夫子,要死也死在土堆里,更何况墓里的臭味,倒没有那么毒。”
从地面打开的盗洞中传出吴极翁声嗡气的声音。
朱侠武走了几步,来到盗洞旁边,看着深不见底的盗洞,犹豫再三,还是放弃了原本的打算。
这时候苦乘禅师,走到朱侠武身旁,给了他一个眼色,大声说道。
“大家注意了,敌人就在不远处,小心隐蔽。”
说完,拉着朱侠武走到密林的最前方。
“不好,咱们中埋伏了。”
“好可怕的毒。”
“我的手,我的手怎么不听使唤了。”
“救命呀,大粽子诈尸啦。老子这脚怎么发软呢?
谁来救救老子呀!
啊!呀!呀!呦!”
密林中此起彼伏的传出,宋州群雄的惊呼。
躲在树上的人,像下饺子一般,扑通扑通的,掉落在地上。
宋州群雄一个个手脚发软,全身无力的瘫在地上。
其中有一部分来自北宋的江湖中人,曾经和西夏一品堂打过交道,镇静下来之后,惊呼道。
“该死,这是西夏一品堂的悲酥清风。
西夏举报人什么时候,也和金狗他们搅在一起了。”
“哈哈,果然是好见识。
不过谁说只有西夏一品堂,才有悲酥清风的?”
一名大概50多岁的异族男子,身材魁梧,气质昂然。
身上的衣服是一首少数民族的服装,从样式上看应该是礼服的变种,同时具备了庄重肃穆的仪式感,以及方便搏斗的轻便。
他走的每一步,长短,距离都分毫不差。
举手投足间,力量感十足,动作迅捷又飘逸。
这名男子一路行来,无数对他怒目而视的江湖群雄,都在他平静的目光下,压抑得忍不住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