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耶律休哥的部队已经成了瓮中之鳖。
元朝已经臣服于赵祯,金国的精锐力量已经被元朝的不死战士消耗殆尽。
而且更重要的是,南宋以及金国双方的高层近在眼前,已经是赵祯的囊中之物。
至于天下间最令赵祯厌恶的武林势力,在这一次nn中元气大伤,再也不复,往日天下二分的气魄。
想到这些,赵祯环顾四周,有了一种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感觉。
“宋州是朕的天下,谁赞成,谁反对?”
“我反对。”
赵构走了出来,毫不在乎架在脖子上的刀剑,似笑非笑的看着赵祯。
赵祯对于赵构打断他自认为充满王者气息发言的行为,并不生气。
赵祯作为最终胜利的人,对于失败者,总是有着宽宏大度的心态。
更何况眼前的赵构,在不久之前,就在不远处的山坡上,曾经轻蔑的看着他。
所以现在赵祯非常期待赵构会发出何等优美的败犬哀鸣。
“哦,不知道南朝皇帝陛下有何见教?
虽然岳家军乃当世劲旅,但是凭借着疲惫之师,如何挡我百万雄兵?
我倒期待,你会有什么令人惊喜的言论,就像之前在山坡上跟我说的那样。”
赵祯耐心的等待着赵构的发言,言辞中带着君王对臣子的宽容和怜悯。
这种无形的侮辱,令赵构身旁忠于他的臣子气得牙呲欲裂。
赵构对于赵桢的语气并不在意,手指搭在面前持刀之人的手上,轻轻将架在脖颈上的刀推开。
之后并没有急着发言,而是环顾四周,看了看身旁,或愤怒,或冷漠,或暗中窃喜的南朝大臣们的众生之相。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秦桧是儒家的仁,但是我很好奇的是,为什么儒家最终选择了你,而不是我。”
“殿下的这个问题还是让老夫来回答吧。”
赵祯还没有说话,他身后的朱熹走了出来。
朱熹是看了身旁的赵桢一眼,在赵祯默许之下,回答道。
“其实原因很简单,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正统。
我儒家自孔圣人以来,讲究春秋礼法,名不正,则言不顺。
而南朝恕我冒昧,当年烛影斧声之事,太宗陛下建立南朝的手段有些失当。
正因为如此,宋州如家,从一开始就只承认,天下只有一个大宋那就是北宋。”
赵构听了朱熹的回答,好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
“所以说,你们就将秦桧等人安插到我朝,只是他们祸乱朝纲,削弱,我朝实力。
果然不愧是仁义无双的儒家中人呢。
指示奸臣祸乱朝纲,使得百姓民不聊生,这就是你们的仁!
口口声声说太宗建立南朝失于礼法,去暗中指派儒家弟子陷害忠良,食我之禄,却坏我之社稷,这就是你们儒家的义!
有趣,果然有趣。”
赵构的话字字如刀,刺得朱熹脸上火辣辣的疼。
赵祯接下来治理天下,还要仰仗朱熹等人,自然不会坐视朱熹下不来台。
“说了那么多,成王败寇的道理还是你告诉我的,怎么现在又有那么多理由和借口了?
我今天话放在这里,这宋洲的天下,我要了。
我倒要看看谁敢反对!”
赵祯站到台前,环顾四周朗声说道。
可是老天爷好像偏偏不想要让赵祯顺心如意,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
“我反对!”
赵祯心中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本能的将头转向赵构。
却见赵构脸上挂着一缕神秘莫测的笑容,对着赵祯无声的说道。
“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