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他们在蜀山上逗留了数日,白天探路,晚上休息可是却一无所获。何邦想也许晚上再去会有些发现。
珍珠睡着了,何邦习惯性的坐在她身边打坐,白衡就坐在门外的椅子上,他实在是太闷了。他忍不住一直盯着何邦看,在想如何开口让何邦出去的时候能带上他。
办法还没想出去,白衡最讨厌的那个杨青又上门了。朱大哥招呼他上屋里来。
白衡这下可坐不住了,“喂,你这人什么意思啊?你天天来干什么?往这一杵,问什么都不说,你是哑巴啊。”
“大兄弟,大兄弟,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杨青兄弟就是这么个性子,不爱说话。”朱大哥一看白衡这阵仗,也不敢离开了,他把白衡拉到一旁坐下,自己也陪着坐下,麦子也不晒了,怕白衡把杨青给打了。
杨青从进门就低着头,也没说话,真跟一个木头一样。
此时屋内的氛围这叫一个尴尬啊…
杨青坐了一会就站起身来往外走去,白衡心想这根木有终于有点眼力见了,知道没人待见还不快走。谁知杨青只是走到院子里,那起农具开始给朱大哥翻麦子。
“杨青兄弟,你这是干什么?”朱大哥追到外面,一把握住农具把手不让杨青干活,“哪有客人来了不在屋里坐着反而干活的。你到底有啥事,怎么不直说呢?”
杨青闷闷的摇了摇头,“不说。”
白衡也溜达着出来了,“原来你不是哑巴啊,那问你话怎么从来都不说?”
杨青又摇了摇头,抢不过把手没法翻麦子,杨青又去劈柴,朱大哥又去抢斧头。杨青又要去喂鸡…
外面的动静有些吵到珍珠,珍珠睡得不稳,眉头微皱翻了个身。
何邦见状走到院子里,他一出现,院子里三个人六只眼全都盯着他。
“子时再来。”说完这句话何邦就回屋了。
这是朱大哥的家,白衡又是何邦带来的,所以明显这话就是对着杨青说的。
杨青得了准信,一溜烟跑走了。
“哎”朱大哥叹息一声,“这杨青兄弟也是可怜,家里只有一个病歪歪的老娘,从小就吃了不少苦,人也孝顺,是个好人。”
白衡一听这人很孝顺,就有些羞愧自己对他无礼,“他就是你们本地人吗?没有亲戚朋友能帮衬着点吗?”
朱大哥摇头,回忆了一下,“杨大娘是二十多年前来的我们村。她那会挺着个大肚子晕倒在我家门口还是我发现的呢。她说她是死了丈夫的寡妇,没地方可去,我爹就让她留下了。房子院子都是村里人帮忙盖的,后来又开了几亩荒地,就算落户了。”
一说到娘,白衡心情有点低落,他也有点想念白章氏了。自己就这么跑出来确实是对娘亲的不孝,光这一点那杨青就不知比自己强了多少倍。白衡心里打算着,等杨青来了要给他赔礼道歉才行,为自己这几天的莽撞失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