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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朱友建接着说道:“这东林的起源,朕也略知一二,据说是皇祖时原吏部文选司郎中顾宪成被免官罢职后,赋闲在家时办了一个书院,名曰东林书院。听说书院大门两边还有一副对联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元辅,不知朕说的可对?”朱友建笑眯眯地看着韩爌。
韩爌急忙低头躬身:“是,皇上所言丝毫不差。”
“是吗?那元辅可否先为朕讲一讲顾宪成此人,究竟如何?”朱友建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连语气都让人听不出有什么异样。
“回皇上,顾宪成字叔时,常州府无锡县人,万历八年中进士,先后任户部主事、吏部员外郎,万历二十一年升为吏部文选司郎中,次年因推举阁臣一事,触怒了神宗皇帝,被罢官去职。之后便在家乡无锡与其兄弟顾允成办起了东林书院,讲经授课,直至万历四十年病逝于家中。”
“照元辅的意思,这顾宪成被皇祖罢官是因为插手参与了推举阁臣一事,是也不是?”
这话就是一个陷阱了,深究顾宪成被罢免的原因,是由于他推举的内阁辅臣全都与神宗皇帝的意思有悖,为此触怒了神宗才被免官。而朱友建此时问的话却只是说他因为推举阁臣,并没有提及触怒皇帝一事。韩爌虽然历经三朝,又见过不少大风大浪,此刻却也没有察觉出朱友建话里的陷阱:“回皇上,正是如此。”
好!太棒了!等的就是你这句话!看到韩爌就这么跳进自己设下的圈套里,朱友建几乎都要高兴的蹦起来了。“这顾宪成不过是区区吏部五品的文选司郎中,竟能越过尚书侍郎,推举阁臣,这能量也太大了吧?”朱友建微微皱着眉头,装出一副不豫的神态,低沉着声音说道。
听到这句话,韩爌还哪里能听不出来朱友建话里的意思,顾宪成这可是犯了皇上的忌讳了一个小小的五品郎中,却比尚书都还牛逼,竟然能够操控内阁阁臣的推举,你这是想干什么?今天你能够推举阁臣,明天是不是就敢另立皇帝?那后天呢?往下不敢想了啊!
朝上的这些个大臣哪个是易与之辈?现在能站在这里的都可以说是人老成精之辈,皇帝的话他们可都是立刻就懂了。皇上此时拿顾宪成的黑材料来说事,那还会给东林党翻案吗?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嘛!
东林党的人这一下都急坏了,虽然还不知道皇帝到底是想要干什么,但至少能肯定的是,翻案是不可能翻案的了。而其他的人,尤其是以前依附魏忠贤的人则是一副神定气闲的模样,有了皇上的金口玉言,看你们东林人还能翻起多大风浪来!
这时候倪元璐又站了出来:“皇上,臣有话要说!”
对于倪元璐,虽说他在这件事上跟自己唱了反调,但朱友建对他并不反感,毕竟能够做到全家死节的大臣那可真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