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在京城某座府邸的一间密室内,坐着七八个身穿绯红色官服的官员,下首的一人开口道:“大人,那边今天又派人来见下官了,说只要大人愿意配合,等功成之后必定为我们正名,还保证到时候大人也必定能够入阁为相。”
上首的一个身穿绯红色官袍的中年人呵呵一笑:“希之,你心太急了,今日朝堂之上,皇上虽然下令关闭了东林书院,又给东林定了一个朋党的名义,但这又能如何?要知道,这天下属于东林一脉的官员又岂止千百?如今魏忠贤已死,崔呈秀、周应秋也已伏诛,阉党衰落之势已成定局。有魏、崔、周等人的前车之鉴,剩下的这些人逃命还来不及,又怎么敢与我东林争辉?到时候皇上无人可用,不用我东林又还能用谁?此时我们静观其变就是,万不可有太大动作,以免引起东厂和锦衣卫的注意。至于那边,先不要回绝他们,虚与委蛇就行,这些人比我们更着急。”
这一番话,顿时就引来众人赞同:“大人所言甚是!”“大人远见卓识,吾等不及也!”
暗流涌动下的京城,似乎被蒙上了一层迷雾。锦衣卫自从田尔耕、许显纯等人被抓之后,就陷入了混乱之中,如今还在被骆思恭整顿。东厂也因为这一系列的变动而元气大伤,王承恩接手后各项事物繁杂,许多事情都还没能顾及到。朱友建虽然有着超越这些人数百年的见识,但缺少了耳目,身在高墙中的他,对京师中的这些事情也是一无所知。
朝会后这几日的他除了批阅奏折,就是与朴初珑几个腻在一起。金南珠如今被封了县主,还不算他的妃子,所以在被他给了金牌之后,出入宫城就比较自由,所以他们在京城内外的产业就都交给了金南珠去打理。朱友建又专门给她派了一群的护卫,专门负责保护她的安全,为首的就是在他为天启帝守灵当晚遇见的那个太监李凤翔。
至于朴初珑,整个后宫现在都归她管,皇宫内里里外外的太监宫女加起来足足有一两万还多,再加上那些仍居住在宫内的以前皇帝们的妃子以及尚未出嫁的公主,这一大摊子事,确实不好管啊。至于皇子皇孙,呵呵,想多了,万历帝的儿子们都已经封王就藩,朱友建的便宜老爹光宗皇帝的儿子们,现在也就只剩下朱友建这么一根独苗,天启帝无嗣,故而这皇宫里又哪里会有皇子皇孙?
不过这会儿朴初珑正在跟朱友建抱怨呢:“欧巴,以前看电视里感觉皇后多好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现在哪里是这么回事?欧巴让我整顿后宫,别说那么多太监宫女了,光是宫里留下的那些个妃子们就让我根本就忙不过来。前两天尚膳监的太监来给我报账,那厚厚的一本,才仅仅是我入宫后的这两个月的账目。我仔细一算,欧巴跟我们几个这里一天下来的饭钱就得五六十两银子,一个菜折合成银子就得一两。哼!欺负我不知道物价是吧,我们在宫外的时候一两银子都够吃一顿饭了!我向那太监询问的时候,他竟然还振振有词,真是气死我了!”
朱友建一边听着朴初珑絮絮叨叨的说话,一边享受着郑恩地的按摩:“恩地,我总算知道你们为什么叫初珑珑妈妈了,这嘴皮子,可真利索,说这么大一段话都不带喘气的,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郑恩地笑嘻嘻的说道:“欧巴,这才哪到哪,欧尼的的功力你才见识了不到十分之一,这要是以前放在我们宿舍里,欧尼一开大,我们五个全都得给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