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过到时候你可得看我的眼色行事,你这个闷油瓶,肯定不懂风月之事。”
为了大局着想,姜君只得妥协,以免刘瑾戈到时候从中作梗,大不了她把观花剑带上。
刘瑾戈眼神微妙地看向姜君,戏谑道:“看来本王娶了一个风月老手啊,失敬失敬。”
“你再胡说就不带你去了!”姜君羞红了脸,气急败坏道。
“算了,本王对你也不感兴趣,你方才是有事要找我商量吧?”
刘瑾戈靠在椅背上,看到阿克递过来的眼神后,恍然想起自己来扶月轩的目的。
姜君还在气头上,但还是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没错,可是我怕当着许姐姐的面说,她会误会我们。”
“误会我们?”
“是啊,万一她误会你跟我走得近就麻烦了,到时候你还得解释一堆。”
在瑶州家里时,姜君就常见她阿爹为一件小事,要跟她阿娘解释上老半天。
有时候就算解释清楚了,也得挨一顿臭骂,实在可怜。
“原来你是因为才这个不说的。”刘瑾戈眼神闪烁不定,语气略有些失望。
“怎么样?我想的周到吧!”
姜君得意地拍了拍刘瑾戈的肩膀,自我邀功道,
“说吧,什么事?”
姜君坐到刘瑾戈的下首,掰着手指开始说起来,“我想过了,宣王背景强大,一些小打小闹对他是没用的,只有抓住他罪不可赦的把柄才行。”
“这些我也想过,可惜刘瑾贤虽然蠢,身边的人却老谋深算,探查不出什么。”
刘瑾戈叹了口气,权谋斗争于他而言,已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
“那就逼他露出什么。”
姜君胳膊撑在桌上,双手托着下巴,杏眼里闪过一丝算计。
“什么意思?”
姜君继续说道:“古今往来,许多皇子为了得到至尊之位,都不惜一切代价,我看宣王也是这种人。”
到泽阳虽然才短短数月,但她对诸位皇子的品行与作为已经多多少少有了些了解。
宣王仗着淑贵妃母族在朝野的势力,不知收敛地贪赃枉法。
当今圣上闭目塞听,只知宣王在他跟前的毕恭毕敬,全然不察他背地里做的恶。
刘瑾戈听了姜君的花,摇摇头,“此举甚是冒险。”
“我不信你没想过这些,你的顾虑自然是有道理的,可是边关战乱等不及了。”
姜君语气坚定地劝道,她已经听万夫人说过了,因为刘瑾贤从中渔利,边关供给出现短缺。
万大人这个兵部尚书,是有冤无处述,窝了一肚子火。
“你这么聪明,想必我的处境你也知道,对于我而言,时机远远未到。”
刘瑾戈蹙眉思索道,姜君说的那些他早就谋划过,只是他现在还没有能与刘瑾贤抗衡的实力。
姜君沮丧地点点头,趴到桌上,手指有意无意地敲着桌面,沉默半晌后,开口问道:“三个月,可否?”
“你与我想到一块去了,且再等三个月吧。”
刘瑾戈深沉地望向皇宫方向,嘴角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
趴在桌上的姜君觉得这一切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本在瑶州逍遥自在的自己,竟也有卷入皇权斗争的一天,实在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