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男人。”
“江老九。”
江瑜和辛晓月同时说。岳凤姝听到两人的回答,先前悬着的一颗心算是放下了一半。
“滚。”辛晓月怒目圆瞪,对着江瑜丢出了一个字后,又愤怒地说,“你胡言乱语,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居然自己送上门来。”
“你想谋杀亲夫?”江瑜微笑着问。
辛晓月完全忘记他可能的阿凡哥哥这件事,一下子就扑过去。
江瑜巧妙地闪到沙发后,看着辛晓月说:“你打住,我不是要见你,我要见的人是岳凤姝。”
“你别打我大姐的主意。”辛晓月又扑过去。
江瑜再次闪开,说:“你坐那边喝喝茶,吃吃茶点,或者进房间去陪恒恒玩一会儿玩具。我们的账你一会儿再算。”
“恒恒在这里?”辛晓月和岳凤姝异口同声地说。
“和你妈妈在那间屋里玩玩具。”江瑜指了指花墙后的一间卧室。
岳凤姝就要奔过去,江瑜摆了摆手,说:“你得先跟我谈一谈,张小美。”
江瑜直呼其名,岳凤姝一愣,很防备地看着江瑜说:“我不知你在喊谁?谁是张小美。”
“你的师父白茶姓什么?”江瑜问。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岳凤姝平静地回答。
“你是知道的。恒恒姓江。即便你的师父是卧底的份不好说明真正姓氏,但最后你师母托孤的时候,定然跟你说过。要不然,恒恒不会姓江。”江瑜直接了当地说。
辛晓月讶异地看着江瑜,岳凤姝却是神平静,冷笑一声说:“江九少编故事的能力真好。恒恒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他姓江,自然是因为已故的老公姓江。你说的什么师父师母,白茶卧底托孤什么的,故事编的不错。”
江瑜看着岳凤姝,赞许地点点头,说:“不愧是白茶的徒弟,神色丝毫没有变化。”
“不明白你说什么,你要见辛晓月也见到了,我想接走恒恒和我妈。”岳凤姝冷冷地说。
“我说了,我要见的人是你。而让你叫辛晓月来,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保护你和恒恒罢了。”江瑜拦住了岳凤姝。
“请让开。”岳凤姝横眉冷对,一脸暴躁。
两人互不相让,剑拔弩张的。
一旁的辛晓月看形势不对,怕两人打起来。这打起来,那一方受伤都是不好的。
所以,她赶忙喊了一句:“停。”
两人看了她一眼,辛晓月靠着沙发上看着江瑜问:“你到底想要干嘛?直接说目的不行吗?”
“当年在缅境牺牲的卧底白茶夫妇,是我的大堂兄和大堂嫂。我们整个家族的人,只知道大堂兄夫妇俩在境外做生意,后来得到就是他们遇害的消息。就算是家族内部,也极少知晓大堂兄具体是做什么的。而我父亲与大伯父向来交好,我父亲过世后,也是大伯父和大伯母在照拂我。因此,我知道大堂兄的事。”江瑜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然后呢?跟恒恒有什么关系吗?你刚才说什么白茶的徒弟,托孤。莫非是说恒恒是你大堂兄的孩子?”辛晓月问。
“聪明。”江瑜笑着对辛晓月竖起了拇指。
“可说不通啊。恒恒五岁了,难道你们都没有找他吗?”辛晓月问出疑问。
江瑜看着岳凤姝说:“当年,白茶夫妇在境外发展了好些线人。收了几个徒弟。最终活下来的就是张小美。张小美当时抱着孩子回来,说是自己的孩子,丈夫也是想线人之一,要求庇护。”
岳凤姝脸色依旧未曾变化,只一脸冷然地站在一旁。
江瑜继续说:“那个孩子降生后,亲生父母取小名叫小庄。由于白茶夫妇是在做卧底,并未与家里联络。因此,就是江家也不知道小庄的存在。”
“那你怎么知道的?”辛晓月抓住重点。
“这就是我今天约见张小美的原因。”江瑜说。
岳凤姝抬头看了江瑜一眼,心中也很疑惑,但她面上依旧波平如镜。她不能被人讹诈了,尤其这是一个经历了九死一生,遭遇了无数劫难,整垮了无数竞争对手的男人。
看起来长得好看无公害,实际上是个谋家、狐狸男。
“没明白。”辛晓月摇摇头。她很清楚岳凤姝就是张小美,江瑜讲的多半是真的,但她也明白岳凤姝的顾虑:在没有百分百确定江瑜是友非敌的况下,她不会露出一点点的妥协。
所以,所有的疑惑,都由自己来替岳凤姝问。
江瑜也不计较岳凤姝的态度,却依旧看着她说:“就在几个月前,江氏门徒忽然接到一个人传来的线报,说江氏大公子夫妇当年尚有一子,名叫小庄,是被江氏大公子的徒弟张小美拼死带走的。张小美后来杳无音信,应该是回到了国内。”
“所以,你就开始寻找小庄了?”辛晓月问。
江瑜点点头,说:“江氏门徒多方打听,确认白茶夫妇当年确实有一子,尚未满月,白茶夫妇死。后来,这孩子不见了。同时,白茶夫妇的徒弟逃脱的只有张小美。与此同时,滇池市局承认当年接收了带着白茶印信和报回来的张小美。并且将张小美母子送到了锦城,给寡妇张兰做女儿。只可惜张兰和其女不幸亡故,连同那个孩子。”
江瑜说到这里,深深地看了一眼岳凤姝,说:“前几天,江氏门徒找到了张兰的墓,也对张兰进行了验尸。”
岳凤姝听到此处,不由得看了江瑜一眼。
“张兰并不是死于意外,而是死于割喉放血。”江瑜看着岳凤姝一字一顿。
辛晓月脸上也满是讶异,看向了岳凤姝,想起她刚说的制造的张兰死的事。
岳凤姝倒是有点惊讶,不过脸上还是淡定。
张兰是她杀掉的,她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却不料江氏门徒真是很厉害,入土好几年,还能查出张兰的死因。
岳凤姝脸上浮出淡淡的笑,对江瑜说:“江九少不去做编剧,真是可惜了。”
江瑜不理会岳凤姝的讽刺,这会儿是看着辛晓月说:“晓月,你坐下,我想跟你讲一些事。”
“什么事?”辛晓月充满狐疑。
她连续在这男人手里栽了跟头,对于他的提议话语一概是充满了怀疑。
江瑜看她防备的样子,不由得苦笑,说:“你不要紧张,觉得我又要挖坑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