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昆杰听到几千两白银之后就一直惊讶的看着陈五。
但是滕涛经过短暂的惊讶之后,很快就恢复如常了,“小兄弟,我们是在谈生意,不是听你吹牛啊。”
“我可没有吹牛,我们老爷已经得到确切的消息,在咱们这300多文一匹的丝绸,如果运到高丽,至少要3贯钱,也就是十倍的价格,我们的瓷器运到高丽至少也是十多倍的价格,像古玩字画那些东西就更没有价了,提价几十倍、上百倍都可以,但是古玩字画这些东西必须找到真正喜欢收藏的人,但是丝绸、瓷器、茶叶这些东西还很容易出手的。”
滕涛继续发问:“那你怎么确保找到下家?”
“做海上贸易最难的是运输,只要我们把东西运到了,肯定就找到下家。你想想,我们天朝上国的有钱人都喜欢收藏,像高丽这样的番邦小国事事都向我们学习,他们的有钱人自然也喜欢收藏,可是他们国小民寡,没有这种好东西,只能干着急。一旦我们运过去一点,他们自然抢着买。当然了,我们第一次过去肯定需要找找门路。但是你根本不用担心,只要我们一上岸,把我们的丝绸、瓷器一摆出来,立刻就能引起轰动,不用多久就会有人来找我们,而且肯定不会有一拨人找,到时候我们就可以选择一个合适的人,通过他的门路把我们的古玩字画卖掉。”
“这么说来,这些货物根本不愁卖?”
“对,卖货的事情不用滕兄操心,我们老爷会派专人管理卖货。”
“那你们为什么不自己赶,找我们做什么?”
“我不是说过吗?海上贸易最难的是运输,我们把货物运到高丽,要走几千里的海路,来回一次要花费三个月到六个月的时间,而且海路也不平静,时常会遇到海盗,所以才找你们啊。”
滕涛从来没有听过海盗,不知道陈五说的是什么,“海盗是什么?”
“海盗啊,海盗就是海上的山匪。”
“明白了,你找我们就是当镖师用呗。”
陈五笑着说道:“唉,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可是滕涛脸上的笑意随即消失不见,冷峻的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找镖师呢?”
“我们也找过两家镖师,可是他们嫌路太远,不愿意去。而且我们也不太愿意用镖师,给他们的酬劳也不是很高。”
“为什么不愿意用?”
“滕兄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我们的货物中有一些东西来路不正,要是这些东西被他们传扬出去的话容易给我们惹上官司,所以我们才不愿意用他们。”
滕涛听完之后陷入了沉思。
有两个山匪一脸懵逼的表情,好像还没明白陈五说的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剩下的五六个山匪则是跃跃欲试的样子,已经完全被陈五的话说动了。
戈昆杰也是很兴奋的样子,完全不像之前怀疑他们是细作时那样的不屑,“那我们能拿多少钱?”
“我们按人头给钱,一个士卒走一趟给十贯,如果受伤了再外加二十贯,如果不幸遇难了,给家人五十贯。”
现在底层的贫困人家,一个人一年也就能挣一贯到两贯,给十贯已经是很高的价钱了。
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死亡抚恤金的说法,尤其对于这些山匪而言,死了就算自己倒霉。
可是陈五却说死了还有五十贯,这就让他们觉得太厚道了,厚道的有些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