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就是寒秧城了,”站在高山上的林霄寒看得清清楚楚,“过了寒秧城,距离龙原就只有最后二十里地。”
“咱们的速度应该是最快的了,刚刚斥候得了消息,东边五十里外是齐军的驻扎地,”独孤裕苦笑了两声,“我就希望楚国别和齐国一样,坐山观虎。”
“齐戬我没见过,不过外面一直传他行为乖张,不可捉摸,但是我一直不认为他是愚蠢的人,齐国这几年没出什么问题,相反人口还有些许回升,”林霄寒摇了摇头,“记得五年前长城一战,齐戬还派了霍老将军率兵驰援,结果不过过了这么几年,翅膀硬了,便不在乎宗主国的死活了。”
“不是还有楚国嘛,想当年楚公李震与先王关系何等亲密,这次楚国必定倾力相助。”
“不管这些了,咱们继续赶路。”
捭阖山潜龙江边,楚军驻扎下来。
叶承看了看天色,阳光很好奇,一点没有即将出现异样的感觉。
“你想什么呢,”李麟拿了杯冰水,“国公赐的,喝一杯。”
“呵呵,打个仗居然还带着冰盒,你真觉得咱们国公想打这仗?”
“我当然清楚,不过做个样子,只是,李逝还在城里,我怕去迟了,他有危险。”李麟叹了口气,“我这兄长没什么私心,就想着为故土献力,我怕他脑子一热,加入晋军,和公孙宇的叛军打起来。”
“我说你也是,李逝和国公是亲兄弟,你一个堂兄只亲近李逝,国公看了怎么可能高兴啊,以后国公那边,你多多关心照顾些,这样宗族感情才好维系啊。”
“对啊,”李麟恍然大悟,“我得去和国公谏言,有办法了,哦,叶将军我先走了,你慢慢喝。”李麟快步向着主帅帐里走去。
“君上!君上!”李麟走入门帘,李权正剥着葡萄。
“参加君上。”
“堂哥快请起,自家人,不必多礼,来尝尝这齐国的葡萄,味道酸甜可口,等这次回去,孤就差人置办些种子。”
“谢君上,君上臣来是想请君上速速行军,驰援龙原。”
一听这话,李权便有些不悦,“怎么,放心不下你那堂兄李逝?”
“君上,何出此言呐,李逝虽是我堂兄,更是您亲哥哥啊,是我楚国栋梁,重要非常啊。”
“行了,不必多说了,孤不能为一人而败全军,哪怕是孤的家人也不行。”
“君上,实际上臣请求您发兵并非是为救李逝,实际上还是为君上着想啊,若此时等在这捭阖山上,有害无利!”
“这怎么说,”李权剥了葡萄皮,将果肉送入口中,咀嚼一番,味道甚好。
“回禀君上,若是迟迟在此等待,如果秀王胜了,必降罪于您,若公孙宇胜了,必觉得您是不忠之臣,以后入主龙原一定会刁难您,刁难楚国,若是咱们现在进军,无论输赢都赢得好名声,不至于处在不利位置。”
李权想了想,皱着眉头,“你这么说也有点道理,只是,这些不过是你的猜测,不足为道。”
“最重要的还是为了您啊!”李麟急忙再拜,“臣知道君上一直忌惮那些老臣,实则是因为君上年轻,没有太好的政绩,不过,若是领兵打了胜仗,那朝堂上的大臣们还有哪个敢啰嗦多言,说您不是呢。”
李权拿着葡萄的手悬着,他的的确确被李麟说动了,“那若是败了呢?”
“无需担心胜负,胜了自然是最好,如果咱们没法打赢,起码也是努力过了,君上在战场上为宗主国战斗,那是大义啊,君上年纪轻轻指挥军队为大义而战,这般光荣和努力,君上的爵位实至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