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和他不过见了数次。”
“说来也怪我,他还是很嫉妒咱们俩感情的,你说你们俩同父兄弟反而走的不近,更何况你不过无官无职的赋闲子弟,我却只与你亲近,他看不下去,此外就是大臣们的意思,你毕竟是嫡长子,先君没有立你,很大程度是因为他死地突然,叶将军回都后,聂夫人直接ns息,直到立李权的事宜全部准备完毕后,才告知众臣,随后便让李权继承君位,根本没有所谓的先君遗诏,所以大臣们颇有怀疑,然而你又身居乡野,朝堂上也没有什么亲信,哪有大臣敢给你说话。不过虽然没有明说,但大家心里都嘀咕,私下里也讨论,李权听到了些风言风语,自然怀疑你。”
李逝点了点头,“你这么一说,我清楚了,只是我做了这么久质子,在朝中更是没有人脉,根本对他造不成威胁,哪怕他真想刁难我,应该也不会太过。”
“你还是先别入都了,”李麟叹了口气,“这样,咱们先玩几日,然后我回宁泉探探口风,若是情势好,我就托人来知会你。”
“这样也好,”李逝点了点头,他看了看水面,依旧平静。
“对了,关于刚刚老管事说的秦书中的记载你知道多少。”李逝问了起来。
“秦书啊,”李麟摇了摇头,看起来比较为难,“那书金贵地很,怕是楚国只有宁泉城可以看到,你想看?”
“对啊,老管事可是学识渊博之辈啊,只不过犯了什么事才被贬到昏山,他所说的末皇帝的旧事我还是有点怀疑,毕竟公孙家修的历史实在太美化这段战争了,我实在不敢完全相信,如果真的如老先生所言,那九大家族联手消灭秦国就不能算是正义之举,不过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罢了。”
“可史书上说九家成势之时不过五万兵,那时候秦军三十余万虎狼,实力悬殊巨大,正是因为顺应n才得以获得最后胜利啊。”
“不,”李逝摇了摇头,“不一定是这样的,那是秦北军十二万皆在最北边的浩城,末皇帝修建极北皇陵时,派了万人督造,南边军队同时防御万酋岛土着的骚扰正真可以投入作战的不过十余万人,以九家的财力完全可以招募到这么多军队。”
“那你这么说,还真是极北之地的北军如果及时赶回来,九家还不一定可以赢。”
“对,就是这个意思,”李逝仔细想了想,“那时的公孙坚不想倒行逆施,他清楚大一统才是正确的,奈何九家都有自己的小算盘,若是他强行称帝很可能树敌,所以他退而求其次,效法古制,分封各大家族,自己做宗主国,一来不会引起各家族不满,二来自己依旧是九家之首,一举两得。”
李麟略有些悟懂的意思,“照你这么说,这公孙坚编的史书还是有点问题的,只是这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啊。”
“和咱们似乎是没有关系,但和天下有关系,”李逝甩起钓竿,一条大鱼从水中被拽到地上,“这天下就该大一统才对,如今各国摩擦加剧,晋国被大幅度削弱,很可能战争不可避免了,会出现一个人一统天下。”
“那这个人得多强啊,以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抗衡各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我担心的是,魏桀想做这个人,”李逝皱起眉毛,“他足够心狠手辣,足够狠,最重要的是当我看见他在晋国朝堂上的举动时,那样子像极了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一个枭雄。”
“我没见过,”李麟笑了笑,“不过咱们今天有鱼吃了。”
“呵呵,你啊会转移话题,”李逝把地上挣扎的鱼放入盆中,“够大,好啊,就它吧,咱们赶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