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甚?”叶荀熙十分不悦地看着叶承。
“父亲,您和诸位大臣都想要个说法,同样的儿子也想要个说法,”叶承转过身对着聂韵微微叩首,“回禀太夫人,我等朝臣一直忠于李家,忠于君上,忠于楚国,所谓问询君上身体,想要见见君上不过都是尽臣子之责,现在臣就想代表诸位大人问问,君上身体到底有无大碍。”
“还是叶将军有礼啊,”聂韵打了个哈欠,“君上虽然身体抱恙,但医官已经在调理,并不会伤及性命,所有政令也是由君上亲自审阅,才会叫诸公实施。”
“谢太夫人名言,”叶承回身面相诸臣,“诸位大人,我们皆是同僚,所谓臣子不过就是为君上分忧,为国家谋福,如今君上之母尚且明言,我等何必越俎代庖,质问太夫人,这也是对君上的不尊重啊,至于是否要和君上见上一面,在下觉得有这个必要,也可以没这个必要,重要的是要把君上交代下来的事办好了,若是非要如此,见了君上,到时候君上染有疾病,万分不悦,诸公想想那时诸公还会觉得该见吗?”
“叶将军说的在理,”人群中开始有支持的声音,渐渐地支持要见李权的大臣越来越少,大多数都愿意再等等,不必如此着急。
“叶承,你此言差矣啊,”叶荀熙直指着叶承,“本官一直教育你不可因小事徇私,此刻君上性命不知,如何能肆意放手,你不管,我不管,谁来管呐!”
“叶相此言诧异,本宫乃君上之母,难不成此事本宫不必您更该管吗?还是说您觉得您比本宫的地位更高啊?”
“绝无此事,”叶承跪地叩首,“家父忠君之心天地可鉴,已然到了这个岁数实在不可能再有什么非分之想,一辈子为国为民,从来没有享过福,难道这样的的人还会与太夫人攀比吗!”
“好了,叶将军,快起来吧,这些事不过都是玩笑话,”聂韵叹了口气,“实际上,君上抱恙,本宫何尝不是心中担忧不已呢,君上可是本宫的亲生儿子啊,本宫怎么可能不比你们忧心!你们想想当年君上少时被先君如何严格要求,本宫又是如何护他的。”
“太夫人忧虑甚多,我辈不如!”大臣们风向大变,一时间倒向聂韵。
“幸蒙诸位大人体恤,本宫也乏了,就这样吧,君上那还得有人照看着,你们都退了吧。”
侍从得了命令,立即宣布退朝,这面见君上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出了宫门,叶荀熙也不愿和叶承多言一句。
“父亲,不必生儿子的气啊,这事有蹊跷。”
“蹊跷?你当就你知道有蹊跷啊,为父不知道?正是有蹊跷才要面见君上,不然谁知道以后的政令是他聂韵下的还是君上下的。”老头子怒不可揭,根本不想再多言。
“其实,在军营里就有了问题,有一夜有刺客,消失在君上的大帐附近,我本想进去看看,可是随行的侍官不允许我面见君上,他们权力巨大,监督军队,我也没办法,可是就从那天起,我就再也没见过君上了。”
叶荀熙眉头一皱,“不对,这太像了实在太像二十七年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