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呀,她去水房烧水去了,自知昨夜没伺候好君上,当然得干点事。”
“你可别瞎说,孤昨夜睡在床上,让她睡地上,可什么也没做。”李逝摆摆手便往外面走去。
这话一出,梁夫人便喜不自禁,忙对着一旁的宫女说道,“看见没那贱女人只配睡在地板上,君上昨天就是在意本宫才不愿与本宫共寝。”
“是呀是呀,君上可在乎您呐,”那旁边的侍从立马附和道。
李逝走进了水房,聂麒正等着水开。
“早啊。”
聂麒听着了李逝的声音,转身行礼,“奴见过君上。”
“嘿嘿,你怎么起这么早,也不啊泣!”
李逝话还没讲完,一个喷嚏就打了出来。
“呀,怎么找了风寒呢,,”聂麒忙走过来,拿出贴身的绣帕为李逝擦拭起来。
她那样子着实叫人难以捉摸。
一年前还是翩翩少公子,而此刻那认真的模样倒是惹人爱怜,要再说的过些,那真是美人在侧,我见犹怜。
李逝有些愣住了,他静静地坐在那,聂麒就这样为他擦拭着面颊,又好好整理了一下领口,“君上,你歇息时没脱下衣服,最好给换下新袍子,不然上朝以后会失了体面。”
“哦,是吗!”李逝笑了笑,正此刻,外边响起来嘈杂声,侍从们早早准备好了仪仗和新的衣物,打听到李逝在这里面就赶了过来。
“君上,外头的侍从们都准备好了,您还是出去随他们早朝吧。”
“嗯,好,”李逝点点头,便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换好了崭新的礼服,李逝在侍从们的带领下走到了前殿,那里,文武官员早早准备好,站在大殿上等待着君上的到来。
李逝看着那内室里高悬的四个大字。
他心中闪过的是无比奇特的新想法。
躬身亲政。
这四个字或许真的是自己即将去完成的事业。
或许这个君位不是束缚自己前行的东西,有时候,天命所指是真正不可改变的定数,他现在所在的位置或许就是自己必须执行的天命。
李逝缓缓走上了爵座,他今天坐在那不再觉得有什么不适应的,但他明白,是否可以一直坐在这,并不是由他说了算。
暗流汹涌的三晋大地,或许已经没法容他做个守成之君,可能不久后,尖锐的锋刃就会向着他自己,向着他身后的楚国袭来。
跪!
“君上天福!圣体金安!”
大臣们依旧做着每日必须完成的念辞。
李逝笑着,抬起手,此刻的他,已然不再迷惑。
“诸卿快请起!”
“谢,君上!”大臣们纷纷站起身来。
又一日,在这样的对话之下,开始了新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