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寒低着头,“对不起,若我没活下来,你不必挂念。”
他转过身,准备离去。
“林霄寒!”独孤瑾叫住了他,她眼里那恳切与哀伤已经愈渐削减,反倒是愤恨与失落占据了双瞳。
林霄寒顿住了。
“你会后悔的!”
独孤瑾挥出了剑,林霄寒猛地一回头,那剑锋紧紧贴着她的脖颈。
他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冲了上去,那鲜血溅了出来,独孤瑾无力地后仰。
林霄寒一把拽开了剑刃将那剑打落在地,立马保住独孤瑾。
“瑾儿!瑾儿!你没事吧,没事吧!你别”
“林霄寒,你这负心人”
她还没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快,快来人!瑾公主受了重伤!快!”
伴随着林霄寒的声音,那匆匆来到的侍从立马去叫医官。
烛火昏黄,林霄寒一夜未能合眼,他端坐在一旁静静看着昏迷着的独孤瑾。
白凛站在一旁,等候林霄寒的指示。
“她还有危险吗?”
“回禀将军,由于将军动作迅速,瑾公主没有伤到动脉,医官包扎及时,用药合理,已经没有危险,快的话,明日早上便可苏醒。”
林霄寒放心地点了点头,“帮瑾儿办些事吧。”
“瑾公主乃是我北境公爵,小人必当承先君之遗诏,誓死追随瑾公主。”
“好,立刻召集朝中大臣,今天夜里议事!”
“诺!”
白凛很快就将浩都内所有的权臣贵胄聚集到了宫中,爵座空置在那,林霄寒坐在爵座右手边最上的位置。
“回禀将军,所有大臣已经到了,”白凛言毕立马退到一旁。
林霄寒点了点头,手持落雪站起身。
“诸位,你们都是北境重臣,是独孤家的权卿,对于北境的事务可能比本将军更有发言权。”
“呵呵,那是当然了,只是不知您是晋军统帅,怎么来管我北境的事?”国相陈宣辉冷笑了两声。
“就凭这个!”林霄寒举起落雪剑,“先君将此剑托付于我,就是希望我暂时稳定局势,无论你们多么德高望重,都请先听本将军说完,再做讨论。”
“听你说完?凭什么啊!你是谁啊!”
“陈大人,落雪剑在此,请先安静!”白凛连忙说道。
一听这话,那陈相才愤愤不平地暂时住嘴。
“先君无后,只有一个妹妹,独孤瑾,按他的意思,这君位当由其独孤瑾继承,虽我汉族从未有女子承国的先例,但如今情况特殊,为了保证独孤家血统,必须由独孤瑾承继公爵之位。”
“笑话!先君居然可以说出如此可笑的话!”陈相立马走出臣列,“要么就是你这厮蛊惑先君!女子继位?荒唐!本官要求由着朝中最德高望重者摄政,然后待瑾公主诞下独孤家后代,再行继承大位。”
“陈相,此言很是玄妙啊,”林霄寒皱着眉,严肃地环视一圈,“你说要这殿上最德高望重者摄政,一直到小宗子长大,那您是在说您自己吗,然后您摄政一直到小宗子亲政,这整整十六年,你都是北境之主是吗?”
“呵呵,臣可没有这么说,”陈相笑了笑,“不过这些都被诸位大人看在眼里,鄙人有没有本事,大家都知道。”
“大家知道?”林霄寒笑了笑,“不,大家不知道,但是这把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