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龙原到齐地整整五日的行程,一路上没遇到什么凶险,但是清楚的是百姓逃撤了不少,都知道齐国调兵的消息,自然也就急忙南下,以防这灾难落到自己头上。
魏燮带着人已经到达了鸽云台。
这里养了二十多只专用来送信的云鸽,这里建立起来已经有二十年之久,一直是魏桀向天下传递接受消息的主要地点。
魏燮掏出了魏桀亲赐的玉佩,那门口的侍从立马让路通行。
他走入了这座看似不大的高台,这座所谓的高台坐落在鸣丘之上,距离地面不过二百余米,而楼高不到十米仅仅只有三层。
在这看似清净的土地上,难得出现这么一座高阁,还是要叫人心旷神怡。
魏燮大步走上了楼梯,里面的那些办事的人大多是年轻的小童,只有几个人看似年纪有二十来岁,一看便知他们不是建阁之时便在这的老差。
最高处是一个延伸向外的平台,上面有不少鸽子笼,那些当差的拨弄着那些白鸽,有的在喂食,有的看似在培养感情。
“大公子,别来无恙啊。”
魏燮寻声转过头,有些吃惊,“是是肖老先生。”
“呵呵呵,老朽见过大公子。”肖临翰躬身行礼。
“先生不可!”魏燮急忙上前扶起肖临翰,“您是我的老师,怎么可以行此大礼。”
“您也是我南境的储君啊,”肖临翰笑了笑,“只不过老朽也觉得奇怪,怎么这次来的是您啊。”
“这是父亲的意思,最近又有重要的事要转达,”魏燮从怀里取出一小盒信纸,“这个要用信鸽送到齐国谄胥那里。”
“哦,”肖临翰小心地接过那小拇指大的木盒,“筠玉!”
“师傅,徒儿来了,”那约莫年纪十几岁的少年忙走过来,“还请师傅吩咐。”
“把熟悉齐城近淄宫的最好最快的信鸽放出来。”
“诺,徒儿这就去找来,”那筠玉走向一个最精致的笼子,将那鸽子放了出来。
没想到这信鸽这么听话,虽说打开了笼子,但也不乱跑,只是静静地站在笼子边,等待着什么。
这下倒是把魏燮看得出奇。
肖临翰拿着那小盒子走过去,拿起信鸽,将小盒子系在它的腿上,接着轻轻抚摸了它一下,随即将它一把放出天空,那信鸽便张开翅膀,向着东方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