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啊,我好想再见你一面。”
“可你不是已经?”独孤瑾猛地摇了摇头,再睁开眼,面前的独孤裕已经开始变得模糊。
她煎熬着,纠结着,那愤怒在被过去熟悉的快乐景象所压制,她的不快被独孤裕温柔的话语所消磨。
“你你已经死了!”
“我是不在了,可我还活在你心里。”
“不可能!”独孤瑾咬着牙,她握紧拳头,这一刻,所剩下的不再是理智,而是思维的强烈斗争,“不可能!你”
独孤裕的大手轻轻托着她的面颊,独孤瑾愣住了,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去。
她已经分不清什么是亲情,什么是仇恨,所有的东西都交融杂和。
“哥?是你么?你你为什么还会出现!”独孤瑾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我舍不得你,我最放不下的便是你这唯一一个妹妹。”
“放不下,你还是放不下,”独孤瑾的眼泪已经止不住了,她咬着牙,似乎那些仇恨已经被血浓于水的亲情虽击垮。
她看着独孤裕的脸,那面庞已经深深刻在了她心头。
“哥?”
“跟我走,我会保护你的。”
“嗯!”
战马奔驰着,她似乎看见了光明的出口。
就在此刻,一直利剑射向她的面门。
回忆又如同泉眼疯狂喷吐而出。
那个可怕的深渊,那黑色的,深不见底的地方。
那个信誓旦旦说要保护自己,可却眼看着他的妹妹摔入悬崖的哥哥。
那日他的表情不也是如此吗。
他根本不配!
“你根本不配做我的哥哥!”
她猛地挥出一巴掌。
扇在了独孤裕的脸上,那仅存的影像如同虚无的烟尘被轻轻的一阵风所吹散。
在她面前的还是那副银白色的盔甲。
“公主,您刚刚喊的声音好大,是不是有什么事吩咐。”门外的女侍传来声音。
“有事你进来。”
“诺,”那女侍轻轻推开门走了过来,“还请公主吩咐。”
“帮我穿上盔甲。”
“盔甲?穿”
“快。”
“诺,”那女侍有些疑惑地取下盔甲,想为独孤瑾穿上。
“嘿,”独孤瑾侧过身看着那女侍,“还有一件事,以后我便不是公主,孤是北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