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个蒲晓蕾居然是只小色鬼,喜欢偷看男人睡觉!”霍夕拾小小声地嘀咕,语气酸溜溜的。
“不如,我们去找纪医生问问看吧?”霍夕拾忽然提议说。
“为什么?”顾居易不明所以地问。
“你想啊,钥匙是蒲晓蕾给你的,说不定提示也是她藏起来的。”霍夕拾的思维总是与众不同,“而纪医生跟她是好朋友,一定最了解她的想法,对不对?”
“有道理。”
坐在山顶安静典雅的西餐厅内,顾居易纳闷地望着坐在对面的两个人。她们一个好像兴味索然,一个好像食不知味。
霍夕拾用刀叉划拉了两下盘中的牛扒,颇觉可惜地说:“如果把这块牛肉切成薄片,再一片一片地用筷子夹进火锅里涮,那就太完美了!”
“最好还是麻辣锅底!”纪真韫接口道。
顾居易这下算是明白了,原来是他选错了餐厅。
“纪医生,你也喜欢吃火锅吗?”霍夕拾主动替顾居易解了围,“我们还以为,你是那种只喜欢坐在优雅安静的餐厅吃饭的人呢。”
“优雅安静的餐厅我喜欢,人声鼎沸的馆子也同样令我着迷。作为一名医生是不应该这么说的啦,不过,健康精致的食物有时并不能令人愉悦,不是吗?”纪真韫轻笑着说完,转头看向顾居易问,“对了,你在电话里说有事要问我?”
“对。”顾居易点了点头,略带隐瞒地说,“蒲晓蕾最后消失前,让我去你曾经住过的302号房寻找一些东西,可是又没有明确告诉我她放在哪儿……”
“一定是放在时钟的旁边!”顾居易还没有说完,纪真韫就抢先回答了他,“她最爱把东西放在时钟旁边了,可能是一种习惯吧。”
时钟旁边吗?顾居易若有所思地想着。
午饭过后,他们就直接从西餐厅回到了老宅子。顾居易先是回到101号房,拿起了工作台上的时钟,然后又出门上楼来到了302号房。
霍夕拾跟在顾居易的身后,问:“你打算拿时钟守株待兔吗?”
“没错。”
顾居易把时钟放在了302号房内客厅的地板上。然后,他们能做的事,也只剩下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霍夕拾靠在顾居易的肩上睡得不省人事。顾居易好笑地摇了摇头,继续耐心地观察着四周。
就在钟内的时针和分针都同时指向下午4点的时候,顾居易忽然望见大片的阳光洒落在他眼前的窗台上。
“而‘白色是一种再纯不过的光’这一观点,更是把世人哄骗到了17世纪呢。”当初纪真韫在回忆她与蒲晓蕾最后一次见面时的对话里,蒲晓蕾就说过这样一句话。它在这时,倏地闪现进顾居易的脑海。
于是,顾居易把霍夕拾轻靠在墙边放好后,便凭直觉走进了阳光里,因为阳光太过刺眼,他下意识地就抬起左手来遮挡。此时,他的左手里正拿着蒲晓蕾交予他的钥匙。阳光照射在钥匙上,照射出的钥匙形状的影子,印在了他旁边的空白墙面上。
下一瞬,顾居易就看见那面原本空白的墙体,慢慢地出现了一行字:请寻找门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