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资料房一贯的玩法,数显隐去的内容,估计只有吴一白才能告诉我们答案吧。”看完顾居易拍下的选项2影片,霍夕拾率先分析道。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顾居易叹了口气,“不过,吴一白对这件往事忌讳这么深,又沉默了这么多年,该如何才能让他开口呢?”
“你呀,就是忧虑多于行动。”霍夕拾一把拉起顾居易,“走吧,去找吴一白过过招。”
他们两人再次来到幸心医院精神科,经过吴一白的主治徐医生的同意后,进入了105号病房。
当他们走到吴一白的跟前时,吴一白的头此刻正深深地埋在双膝间,看起来就像一只避世的鸵鸟。
“你还记得林伊凡吗?”顾居易轻声地对吴一白说。
闻言,吴一白的身体,明显地颤动了一下。但他仍然埋着头,沉默以对。
顾居易与霍夕拾互看了一眼,然后,顾居易接着问:“你们一起玩了一个古老的游戏,对不对?”
吴一白的回答是,将头埋得更深。
“游戏的过程中,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顾居易狠下心步步紧逼,“林伊凡为什么尖叫?”
这一次,吴一白的身体没有再颤动,头也没有埋得更深,而是一动不动。
“他……是不是死了?”霍夕拾惊慌地说。
“赶快去叫徐医生。”
霍夕拾跑走后,顾居易愣怔地望着眼前毫无生气的吴一白,莫名地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甚至好像能感同身受到吴一白此刻内心中那种巨大的愧疚感,吴一白并不是真的死了,而是心如死灰。
顾居易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他的脑海中似乎有些什么东西正要破壳而出,却被忽然冲进来的霍夕拾和徐医生打断了。
徐医生给吴一白注射了一针镇定剂后,吴一白终于能够暂时松懈地睡去了。
“好可怕!”走出幸心医院的精神科病房后,霍夕拾仍是心有余悸地说。
“之前是谁说我忧虑多于行动的?”顾居易趁机说教,“现在知道贸然行动的后果了吧?”
“至少,现在知道了,直接问吴一白是行不通的。”霍夕拾死鸭子嘴硬地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不是直接问吴一白行不通,而是这个古老游戏的内容才是关键。”顾居易冷静地分析说,“我认为,只有完整地了解了这个游戏的玩法,才能有技巧地诱导吴一白说出真相。”
“我记得在选项2影片里,这个古老游戏是被记载在一本笔记本上的。”霍夕拾仔细地回忆了一下,“除了林伊凡和吴一白看过以外,唯一知道完整游戏内容的,就是给林伊凡笔记本的那个女子。”
“现在的问题是,选项2影片里的这个女子究竟是谁呢?”顾居易毫无头绪地说,“我仔细地把影片看了一遍又一遍,这个女子始终都是背对着镜头的,而且她的背影毫无特征可言。”
“不如,我们试试在网上搜索一下吧。”霍夕拾边说,边在手机浏览器上搜索起来,“两人游戏,互相喝下掺着对方鲜血的血水,游戏咒语‘房间,房间,请开门’……”
十多分钟后,霍夕拾失望地关掉了搜索页面,因为搜索到的全部都是无用信息。这个时候,顾居易也已经把车开到了老宅子的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