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甘正堂困惑不已地说,“你明明是符合条件的人啊……”
“会不会时机还没成熟?”霍夕拾又开始了她天马行空般的假设,“顾居易现在手上也还有任务没有完成呢。也许,等他完成了这个任务,得到了冰川掌之类的奖励,就能替你解锁日记本了。”
“冰川掌……”听了霍夕拾的话,顾居易忍不住笑了,“你当我是在修仙吗?”
“哎呀,我就是这个意思嘛。”霍夕拾瞪了顾居易一眼,转而安慰甘正堂说,“现在的情况,顾居易也没办法帮你解锁日记本。你再耐心地等等吧,嗯?”
“也只能这样了。”黑暗中,甘正堂叹了口气。
这个夜晚,顾居易睡得很不安宁。他的头反反复复地疼,一疼耳边就会出现声音,断断续续地说着不同的话:“叔叔,你能假装一下我的爸爸吗”、“妈妈,这是阿司匹林”、“你这个孩子今晚怎么这么闹腾”……
第二天,霍夕拾被顾居易的黑眼圈吓到了。她瞠目结舌地问:“你昨晚去干嘛啦?”
“一直有声音在我的耳边唠唠叨叨……”顾居易呵欠连连地说,“头也疼了一个晚上。”
“好奇怪啊。”霍夕拾担心地说,“我觉得这幢老宅子,现在似乎开始对你不友善了。”
“也许吧。”顾居易有些鸵鸟心态般地不愿去细想,“去403号房吧,欧阳夏晴应该在等我们了。”
他们走进403号房时,欧阳夏晴正在跳舞。
“她的舞姿真优美。”霍夕拾忍不住称赞道,“就是我不太看得懂,她到底跳的是什么。”
“冰之舞。”欧阳夏晴听见了霍夕拾的话,主动解释道,“我死后,就只记得这支舞了。”
“冰?”霍夕拾若有所思地轻念出声。
没有觉察到霍夕拾的心思,顾居易径自在水晶盒里找出底部写着数字“5”的瓶子,同她们打了声招呼后就扯开了瓶塞。于是,他们进入了郑毅诚的第五段记忆——
郑毅诚数了数目前还剩下的人数,小胡子、大颗痣、贝雷帽、丸子头,再加上他自己,一共是5个人。
花猫在宣布完他们五个人顺利晋级下一轮后,就命人搬了一个东南西北四面方向,各夹了一张报纸的架子进密室里来。
之后,花猫又故技重施,离开了密室。
他们五个人围在架子边,仔细地分别浏览着报纸上的内容。郑毅诚最先阅读的是东面的报纸,上面的新闻讲述的是一则奇闻异事:
N大学院一名热爱倍数的数学系大三学生,无意中在美术馆里发现了一幅诡异的油画。他发现,画里男人的头发竟然莫名其妙地在生长,一天比一天更长。有一天,他甚至摸到了男人长出画框的头发。他惊慌失措跑去找系主任,听闻了此异事,系主任与男生一起来到了油画前。最后,两人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泡沫一般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