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郑毅诚回警局接受封闭式训练,必须失联。当他归来,得知欧阳夏晴流产后,他第一次憎恨起自己警察的身份。
郑毅诚曾答应过欧阳夏晴,自己不会再不告而别。可是没想到,这个神秘组织的行动开始得如此突然,他又一次对她食言了。
“对不起,夏晴。”郑毅诚在心中歉疚地说。
郑毅诚的第五段记忆,在他的愧疚中结束了。
而此时的欧阳夏晴,已是潸然泪下。她哽咽着说:“这些年,我一直误会他是个薄情之人,原来薄情的那个是我……”
“所以,你才会那样对待之后住进403号房的男人,是吗?”霍夕拾问出心中的疑问,“望远镜,是你送给他们的吧?”
欧阳夏晴点点头,尔后倍觉羞耻地把脸埋进了双膝间。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们先走了,你好好休息。”顾居易说完,就拉着霍夕拾离开了403号房。
迎着夕阳,霍夕拾感慨地说:“人与人之间的命运,真的是会相互牵扯的。因为郑毅诚的关系,改变了那么多人的命运。”
“是啊……”顾居易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头就又开始痛了起来。耳边又开始有声音在说话:“记住,毅诚叔叔的墓碑,是在F排305号。”
“你怎么了?”看着顾居易因疼痛而扭曲的脸,霍夕拾紧张地问,“是不是头又痛了?”
“嗯。”逐渐缓解下来的顾居易点点头,低喘着问霍夕拾,“明天你有空吗?”
“有啊。”霍夕拾好奇地问,“我们要去哪儿?”
“明天你就知道了。”
次日,吃过早餐后,顾居易和霍夕拾一起驱车去了墓园。
“我们到这里来干嘛?”霍夕拾不明所以地问,“你要拜祭谁啊?”
“郑毅诚。”
“你居然知道他葬在哪里?”霍夕拾惊讶不已地问。
“是那个声音告诉我的。”
“又是那个声音!”霍夕拾愈发担心了,“它诱导你到这里来拜祭郑毅诚吗?”
“我想,是吧。”顾居易也不确定那声音告诉他这个信息的目的,他边查找着地标,边轻声念,“F排302……303……304……”
“找到了。”在F排305号的墓碑前,顾居易停下了脚步。
“郑毅诚,生于1965年……”霍夕拾照着墓碑上刻的字,兀自念了起来,“友,王尚封、祝双愉,念于1999年……”
“王尚封!祝双愉!替郑毅诚立碑的人,竟然是你姨妈和你姨父……”霍夕拾不敢置信地望向顾居易,“我记得你说过,那个声音告诉过你,郑毅诚是你们家的恩人,对不对?”
顾居易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盯着墓碑上的字。
“那么,郑毅诚对你姨妈一家究竟有过什么恩呢?”霍夕拾费解地问。
“我想,看完郑毅诚的最后一个瓶子,就会知道答案了。”顾居易断言道。
“你的意思是……”霍夕拾瞪大眼睛,“不会吧?”
“让我们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