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说杀死人之类的话,这种场面,你见过几次呢?”顾居易边问,边悄悄打开了口袋里的录音笔。
“我就见过舞台那一次。”大婶说完,又补充道,“不过,我还在化妆间和休息室见过谢小姐有异样的举动。那时,她没有说什么杀死人之类的话,但是她好像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因为她的表情很惊恐。”
“那你当时也看过去了吗?”顾居易追问说。
“我看过去了。”大婶没有隐瞒,“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因为那里面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连个人影都没有。”
“大婶,我最后问一个问题。”顾居易慎重地说,“在谢可人说完‘杀死他’之后,话剧团可曾有人死去?”
“……没有。”大婶的回答,有片刻的迟疑。并且,顾居易注意到,大婶在回答这个问题时,避开了他的眼睛。
“大婶,你为什么现在才把这些事说出来呢?”甘正堂有些埋怨地问。
“谢小姐的为人很好。我刚刚看到的那些事情,如果说出来,会对她的名声不好的。”大婶解释说,“而且我以为她之前不是失踪,只是出去散散心。一直到这么久还不见她回来,我才觉得她可能是出事了。”
他们三人刚走出余生话剧团,一股热浪便迎面袭来。盛夏,真是太炎热了。
“我们去喝碗糖水吧。”霍夕拾边用手扇着风,边提议说。
“好啊。”
“我也没问题。”
之后,他们走进了附近的一间冰室,边喝着清凉可口的糖水,边聊起了话剧团大婶刚刚透露出的信息。
“有个疑点,我觉得你需要知道。”这话,顾居易是对着甘正堂说的。
“什么疑点?”甘正堂放下了手中的吸管。
“我怀疑大婶说了谎。”顾居易将他之前留意到的大婶的异样举动,讲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在可人说完‘杀死他’之后,话剧团曾经死过人?”甘正堂有些动怒地问。
“你别动怒……”顾居易耐心地安抚,但却并没有退缩地说,“我想只有你才能打探出,那段时间,话剧团内部究竟发生过什么。”
甘正堂沉默了。
“想要知道真相,就一定要先受得住痛苦。”顾居易这话,像是在劝慰甘正堂,同时又像是在说服自己,今后的要走的路有多艰难。
“好,我去打听,你们等我消息。”甘正堂一口饮尽杯中的冻柠茶,之后便毅然决然地起身了。
望了一眼甘正堂远去的背影,霍夕拾这才对顾居易说:“难不成,谢可人真的有精神病?”
“你觉得谢可人的这些怪异举动,是因为她有精神病?”这似乎并不是顾居易的原本的想法。
“不是吗?”霍夕拾搅了搅碗中的西米露,“不然她为什么去找孙子博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