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人围着烤羊坐了下来,话不多的贺德方变得更沉默,刘芬芳脸上的无忧无虑褪去了不少,司临风也稳重了不少,不再没事叽叽喳喳。
刘芬芳往贺庆华身边挪得更近了一点:“大盗,这个狩猎场……”
“芬芳,多吃点,今天就属你最累,一个小姑娘家跟我们受同样的罪,你爹知道了肯定会心疼坏。”贺庆华赶紧打断她,“大家都多吃点,吃完早点休息,明天太阳升起,还是晴朗的一天。”
刘芬芳点点头,没有再多问。
所有人都有疑惑,尤其是他们在狩猎场出口被守卫们拦住的时候,只是见贺庆华没说,其他人也就不提罢了。
窦炜康拿出在狩猎场领取的那枚令牌,交给贺庆华。
贺庆华没接:“你自己收着吧,别弄丢了,过几天去学宫,这枚就给你用了。”
窦炜康摇摇头:“我不用,给他们用吧。”
贺庆华看看贺德方、司临风、博彦、卓辉,除贺德方外,其余三人看着令牌眼里放光,说道:“你们谁觉得自己弱,就收下炜康的这枚令牌吧。”
三人的目光顿时变得正常。
刘芬芳帮忙劝窦炜康:“拿着吧,反正你是大盗的人了,应该给你用。”
窦炜康犹豫了一下,收了回去。
刘芬芳又把自己领取的那枚令牌拿了出来,用同样的动作递给贺庆华。
贺庆华同样没接:“你自己也收好。”
“我又不是你的人,我不要你的东西。”刘芬芳又倔强地把手往前伸了一点,眼神死死地盯着依然嵌在贺庆华左肩上的匕首,满脸的委屈。
“咕……”司临风脖子一僵,好像噎住了。
“我们能参加狩猎,都是沾了你的光,这是你应得的,再说,你拿着一枚令牌回家,在你爹面前也有面子,收起来吧。”贺庆华把刘芬芳的手推了回去。
“哼!”刘芬芳使劲地把令牌装进一带,站起来转身就走。
窦炜康从收缴来的武器中选了一柄明晃晃的短刀,放在篝火边上的石头上烘烤,然后来到刘芬芳坐过的地方,对贺庆华说道:“我帮你处理伤口。”
“你会?”司临风有些惊讶地问道。
“好。”贺庆华点头同意。开玩笑,人家肯定会,从小到大一直拼杀在最危险的地方,不会才怪。他相信,过不了多久,在场的每个人肯定都会。
安静地度过了一夜,贺庆华一整夜没有合眼,他要提防狩猎场的人来杀他。
然而直到天亮,都没有听到帐篷外面有任何响动,直到外面起了喧哗,贺庆华才安心地合眼想要睡一会儿。
“大盗。”
刚合上眼,还没进入深度睡眠状态,就被人叫醒了。
刘芬芳红着眼睛站在帐帘外面,帐篷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贺庆华揉揉眼睛,左右看看,问道:“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