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炜康闯过了通天塔第三层的第二关,都已经出来了,还剩下一个贺庆华还不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真的出事了?
不光是大埔、步魅儿等人,在场大部分人都是这样想的,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锁定在三层唯一还燃着火把的地方。
现场正安静得可怕,突然有两队人走了出来,共十人,有人瘸着腿,有人捂着胸口。
刘向南忙上前问道:“你们不是在把手第二层第二关吗?考核还没有结束,怎么出来了?怎么回事?”
其中一人说道:“我们都被打伤了,弓也被损毁了好几张,没办法继续守关了,需要换人。”
“什么?”另一位教习震惊地问,“谁能把你们打伤?就凭你们十人的箭术,我们这些教习都伤不了你们,这些参加考核的年轻人,谁能做到?”
长孙川沙笑道:“也不能这么说,每一代总有青年俊杰出世,褚长老,有人能做到,咱们这些教习应该高兴才对,这说明咱们学宫人才辈出啊!”
他当然不会亲口说出来,打伤他们的人是贺庆华,现在塔里只剩他一个人,不是他还能有谁?
刘向南看了长孙川沙一眼,又冷声问十个守关人:“是不是闯关者用了什么卑鄙无耻的手段?你们只管说出来,我刘向南定要为你们讨回一个公道,绝不会坐视不理!”
两队守关人奇怪地看着刘向南,另外一人说道:“刘教习,什么是卑鄙无耻的手段?您是说我们全都没脑子,都中了他的诡计?还是我们吃他喝他的,受了他的好处?”
“这……”
刘向南正想着怎么圆话,贺庆华从通天塔里走了出来。
十个守关人集体向贺庆华行了一礼。
他是强者,虽然只是一个闯关人,连正式的学宫子弟都不是,但草原子女崇拜的就是强者。
贺庆华急忙还礼,弯了个九十度的腰,抱歉道:“各位,对不住了,闯关时没收住手,还请大家莫要见怪。”
十人见贺庆华还此大礼,又深躬还礼。
一人说道:“自从我们十人领了守关的任务,过关者不计其数,但能空手接住我们的箭,并反伤我们的,你是第一个,我们由衷的佩服!”
“客气客气,谢谢谢谢。”贺庆华连连向他们拱手。
这个时候没法行礼了,他行礼,十人再还礼,太麻烦了。
十人离去后,其连释忙上前问道:“孩子,你闯过了第几关?”
贺庆华看了他一眼,回道:“第三关。”
“什么?第三关?第二层第三关?第三层的第一关没闯过吗?”其连释有些失望。
在场许多人都露出了同样失望的眼神,看第三层的火把亮了那么久,还以为他会创造奇迹,谁知道连第三层的第一关都没有过。
要说他闯过了第三层的第三关,恐怕鬼也不信。
迄今为止,五十年的历史中,只有一人做到了,就是学工的太上长老,刘若安。
刘向南冷冷地瞥了贺庆华一眼,还以为这小子有多厉害,白担心了一场。
刘凯文也把仇恨的目光从贺庆华身上收回,重新盯向窦炜康。
这个可恶的窦炜康,竟敢抢他的第一名,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弄死他!
长孙川沙拍拍贺庆华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第二层第三关,也已经很厉害了,总之进入学宫是肯定没问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