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看见陈珪坚定的样子,一下子冷静了下来,陈珪的确不应该拿这种事戏耍自己,那徐州的粮食到底去哪了?
陈珪看着疑惑的陶谦再次开口说道:“主公你忘记了吗?主公,您刚上任的时候大开粮仓稳定民心,这才度过最艰难的时期。”
“但我当初大开粮仓,也并没有消费完徐州所有的粮食,广陵郡、下邳国、彭城国应该还有粮食!为何汉瑜你现在说没有粮食了?”
“主公问题就出在这!主公你难道忘记一个人了吗?”
“等一下,汉瑜你的意思是说笮融!”
“没错主公,就是他!笮融当初不过是丹阳郡的小小山贼,要不是主公看在同乡份上,笮融现在还在大山中打转!
可是笮融却没有丝毫回报主公的想法,主公重用他,让笮融督管广陵郡等三郡运粮,笮融却肆无忌惮的中饱私囊!
据我所知,笮融用这些钱在下邳国大肆修建佛寺,同时还奴役百姓,导致下邳国民声怨道!还请主公惩罚笮融!”
说到这里陶谦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没粮,脸色黑成了锅底。
当初陶谦因为实在是没兵,所以招降了丹阳郡贼寇笮融,觉得都是老乡,笮融应该会好好辅佐自己,所以唯以重任,结果笮融真会回报自己!
陶谦心头瞬间升起了一股被背叛的感觉,咬牙切齿的说道:“笮融!气死我了,他竟然如此无耻!我要派军讨伐他!曹豹将军!”
“属下在!”
“稍等一下主公!”王朗突然站出来打断陶谦。
“主公现在还不是收拾笮融的时候,徐州才刚刚走上正轨,我们应该先把心头之患黄巾贼余党除掉,再回头对付笮融!”
王朗的话让陶谦有些犹豫,自己为讨伐黄巾贼余党已经做了这么多,现在成功就在眼前,现在放弃的确有些可惜!
“此言差矣!”陈珪身后一名年轻文士站出来反对道。
王朗皱了皱眉头:“难不成我的话说错啦?”
年轻文士丝毫不惧的点了点头:“是的!王从事的话不仅说错了,还是大错特错!”
“哼!好一个不尊师长的小儿,汉瑜你好歹也是徐州名士,难道你就是这么教育你儿子的吗?”王朗听到这话,脸色一下就黑了。
而青年文士更是不屑的笑了笑:“呵!我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这就成了不尊师长?孔老夫子当初还游历诸国,与天下文士共谈。王从事您的胸心似乎小了点吧!”
王朗听到这话后瞪大了眼睛,指着青年文士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好一个尖牙利齿的小儿,行,我倒想听听你有何见解!”
“可以,毕竟恭敬不如从命!那晚辈就说了,笮融是我徐州内忧,黄巾贼余党是我徐州外患。
外患在旁如敌人持刀在旁,内忧在身如病肓之人!请问一个病肓之人何以对付的了一个持刀的敌人?内忧不除,外患难解!这是其一!
其二笮融初来,在徐州舀根基尚浅,我们越早去解决笮融越简单,如果先解决黄巾贼余党的话,笮融趁机在徐州扎下了根,到时候再想解决笮融势必更难!
还有其三,我徐州已经无粮,只有先讨伐笮融,夺回我们的粮食,我们才能讨伐黄巾贼余党!
综上三点,陶谦刺史我觉得应该尽早解决笮融!”
青年文士一番话说完,陶谦在旁都忍不住的拍掌佩服。
“汉瑜你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元龙之才在我所见的青年人中算得上顶尖的那一层!”
陈珪露出了骄傲的笑容,自己这个儿子的确不错一直是自己的骄傲,但这时王朗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