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您把您的公公，杀死的时候，您知道您是什么表情吗？”

“什么...”

“您在笑。”

“你胡说！”

“在这里，我撒不了慌。”

“你！”

“您先别急着否认，您仔细想想，您现在...有没有一点开心？”

“我...”

徐琴瞪大眼睛，看着周曲，她的喉咙，蠕动了几下。

随着一口唾沫的咽下，她的视线，也慢慢下移。

最终，视线定格在了地板之上...

氤氲的灯光之下，大理石上的斑驳，仿佛是一张张扭曲的人脸。

它们有的似在祈祷，有的似在呵骂，有的似在哀号，有的似在...求饶...

时间，一点点得流逝。

周曲不知何时变出了一壶毛尖，在那儿慢慢得品着，一点也没有要打扰徐琴思索的意思。

在周曲品到第三杯的时候，徐琴缓缓的抬起了头，嘴角...挂着狰狞的笑容。

“可以...给你！我的灵魂！你想要就拿去吧！我什么都给你！”

“恭喜。徐琴女士。”

“恭喜我什么？”

“恭喜您找回了自我。”

听罢，徐琴愣了好久，然后她笑了起来。

她笑着对周曲说：“啊哈哈哈哈哈，对！你说的不错！我是徐琴！是那个十三年前的徐琴！”

啪，啪，啪...

鼓了下掌，周曲便微笑着道：“苦难和磨砺，让您变得坚韧，那么...”

“嗯？”

“徐琴女士，您现在需要什么？”

“那你能给我什么？”

“给您您想要的一切。”

“那我要报仇！”

“如您所愿，在您复仇完后，我会过去收取您的灵魂。”

“好。”

啪。

响指声起，徐琴消失在了云梦阁里。

咔嚓...

咔嚓...

咔嚓...

玻璃破碎般的声音响起，一个浑身绑满了绷带和锁链的男人，出现在了徐琴先前所在的位置。

“为什么？”

“老板你想问啥？”

“为什么要答应这笔交易？”

“一个新鲜的灵魂，难道您不想要吗？”

“哼！要是十三年前，她的灵魂我自然想要。”

“现在怎么就不可以了？”

“现在的她，粗俗，怯懦...又早没了当初的纯真。这样的灵魂，我要来何用？”

“唉...我的老板啊...”

“你想说啥？”

“快两千年了，你怎么还是不懂人心？”

“在我眼里，人何蝼蚁无异，你会关心一只蚂蚁在想什么吗？”

“原来如此...可是老板...”

“嗯？”

“我懂。”

然后，周曲接着说道：“反正你就放心吧，我从没做过亏本的生意。”

“......，你不会是同情她吧？”

“怎么会？”

“我记得，你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事了，两千年前...”

“好了！我的好老板，没事儿我就要睡觉了！现在都几点了！你这样是压榨员工，我可没把灵魂卖给你！我没休息好，业绩是会上不去的！”

“呵...”

留下了意味深长的笑声，锁链男慢慢得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