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常家回来之后,高枫休息一晚,然后在第二天早晨坐到旅店餐厅里点一份早餐,听起了旅店内外的八卦。
对面医馆里的大叔叹了一口气:“最近收入不得劲啊。”
在门边擦桌子的小二好奇:“再过十天多些就两馆比剑了,到那时候医馆不就吃香了吗?”
“两馆比剑,就算有受伤的,吃香的也都是大医馆,或者是辰游里排的上名号的名医。”药店大叔再叹一口气:“跟我们这些小地方有什么关系唉?”
“也对,毕竟都是富贵人家,不差钱,肯定去看最好的大夫。”小二甩了甩抹布,唏嘘:“像我们这样的穷人,有什么病就咬着牙抗一抗,没几天就过去了。”
药店大叔把话题拉回抱怨:“那群没脑子的,病不论大小都去大医馆看,一次屯这么多人,能堵三天才排到队……排三天!说着什么为了孩子好,我就寻思呢,那些小病,不论什么医馆,不是一样治吗?非都要挤到大医馆去,给小病等成大病,还浪费人家名医时间。弄得两种医馆,一边累死,一边饿死,你就说这样的人还能办成事儿、还能供自己孩子去剑馆,可真真有趣!”
“你这说得倒也是。”小二随便应付一句,不想继续凑腔,便又擦起桌椅。小二不凑腔,但一个吃饭的客人却问医馆大叔:“大夫,我说要是你儿子生了什么病,你会不会送到大医馆去?”
“你这后生怎么不会说话呢?我就开药店的,怎么可能让自己儿子生病?”医馆大叔不满,“开药店的让自己儿子生病,就像开裁缝铺的穿不起好衣服,这不是打自己脸吗?”
客人们哄笑,那人也不恼,赔笑道:“我是说万一,万一呢,就是那种要花点心思、有些麻烦的小病,你又有钱,会不会送到大医馆去?”
“那肯定送大医馆去,你这不废话吗?”大叔摇摇头:“谁舍得让自己孩子吃苦,是不是?”
又是一阵哄笑,药店大叔接下来的话便不再是热闹的中心。旅店门旁,一小摊贩叹了口气:“我就烦这每年一次的比剑。”
有人接话:“怎么回事?”
“他姑娘去年凑到一个位置,看了一眼之后,那可是直接犯了相思喔!”一旁有人幸灾乐祸,“天天常家平公子、常家平公子的叫着,就因为见人家舞了一套剑,他姑娘比人家还大一岁多呢,你说他能不烦吗?”
“去去去!”小贩恼火,直接扔了一袋豆角砸到起哄着脸上,“我闺女可说了,她只是随便说说,凑个热闹。常平要是和她说话,她还得躲着呢!”
“瞧你这话说的,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说得像是常家平公子能知道你是谁似的。”
“就你话多!”小贩更恼,“一袋豆角还塞不住你那大嘴!”
看着小贩气急败坏,宾客们再次哄笑起来。笑罢,一宾客开口:“不过,平心而论,平公子十三岁便有这等剑法,确实不易。再过一二十年,必然是我辰游又一大剑术大师。”
“你这说得不对!”一大汉摆摆手,放下手里的酒碗,摇头晃脑地说:“什么确实不易,老弟,你糊涂啦!”
宾客抱拳:“不知兄台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