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去吧,”向询示意那哨头。
哨头跪的腿已酸麻,几乎站不起来,最后咬牙强撑着,试了几次才成功。
待晃晃悠悠起来时,额顶已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向问天冷嗤一声,“废物。”
像在说那个哨兵,又像在说自己的侄子。
他一声冷笑,催得火苗都跳跃了几分,“可伤到了他们?”
向询闭紧双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却未敢发出任何声响,“没有。”
“你当忍辰堂的堂主,是给其它七个堂主看笑话的吗?”
“不,不是。”
“那你可还记得你的身份?”向问天陡然威厉起来的声音撞击在岩壁上,又原封不动的折了回来,生生刺耳,字字攻心。
“侄儿,不敢忘。”向询双手抱拳置于胸前,大幅度地弯了弯身子,像誓言般庄重。
“看着自己的弟兄们死在自己眼前,你难受吗?”向问天不依不饶,音色更厉。
“难受。”话像是在牙缝中挤出,胳膊上青筋暴起。
“可你的血脉至亲——当时被慕容家折磨致死的人,可远不及此。”向问天的眼中像是燃着一团熊熊不息的火焰,瞬间就要爆发而出似的。
“侄儿定当竭尽所能,为家族报仇!”
为家族报仇,是他刚懂事时便立下的誓言,是他这辈子挥之不去的责任。
向问天转过头来,向询顺着光线望去,是一双沧桑而又浑浊的眼睛。
那太过复杂的眸子,写着太多的恨意与不甘,还有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
向询心中涌起一阵酸痛。
向问天敛了敛怒气,狠厉却不减分毫“你现在便到皇城按原计划行事。”
“是。”
“不许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