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墨清明对这个长子尤为上心,咽气时,将家主的位子传给了长子,希望他能令墨家重现巅峰时期的辉煌。
按常理来讲,长子继承家主之位本是顺理成章,天家立储也要讲究长幼有序嫡庶有别,可墨子谨这个家主却当的有些曲折。
只因这些年来墨家的根基在商场而非官场,墨子谨素来不擅长陶朱之道,墨家的生意都是墨子桓和墨子直在打理。
更有甚者只知墨家有二爷三爷,不知尚有个在官场跌打滚爬的大爷。
是以,能者在前,便有人对家主之位生了非分之想。
比如这位墨家二爷,对父亲将家主之位传给长兄一事颇为不服,怨念极深。
亏得半年前墨清明与夫人先后离世,否则二老若看到兄弟之间为了家主之位生出嫌隙,不知会不会气得吐血三升。
也亏得墨子谨为人正直厚道,从不曾与二弟计较。墨子桓就好像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有力使不出,也只能收敛气性,乖乖做他的墨家二爷,背地里,实是没少给长房生事。
高坐金銮的皇帝陛下因日夜忧心灾情,病了一场,这一病淋漓不去,眼看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身子骨也是每况日下。
大灾之年,多事之秋,大批的灾民涌入京城。
宫墙之外,安置灾民稳定人心令一众大小官员忙得焦头烂额。
朝堂之上,高呼册立储君以稳固国祚的奏折雪片一样飞向了皇帝的案头。
病体未愈的老皇帝心中更加郁结,病情又加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