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咱们女子在婚姻大事上,很少能够自己做主,许多人在成婚之前连夫婿的面都没见过,更别说是自己去寻找爱情了。若是能跟未来的夫婿和睦相处一辈子,已经是很难得了。将来嫁了人,若是在夫家受了委屈,都不知道该找和人去说。”南宫蝶雨感慨道。
南宫蝶雨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有一个表姐,就因为从了父母之命嫁人,结果夫婿不喜欢她,成亲没有一年就纳妾。得不到夫婿的喜欢,自然也就要受婆母的气。偏偏这个表姐还是个软糯性子,什么委屈都自己受着。每次回娘家省亲,都得哭一场,弄的一家人都跟着不好受。
有了前车之鉴,南宫蝶雨早就打算好了,将来若不能嫁给两情相悦的人,她宁愿出家当姑子。
“是啊,那样的日子,想一想吧觉得一天也过不下去。绕是我,碰上这样不如意的婚事,定然也是无法接受的。”墨芊芊想起那庄突然冒出来的婚约,就觉得无比心塞。
“可那日在郑家的宴会上,我看睿王殿下看着你的时候总是目不转睛,似乎对你颇为上心,说不定咱们几个人中间,要出一个王妃了。”
墨芊芊翻了个白眼:“柴大郡主,我要是告诉你,睿王殿下总盯着我看,是因为我得罪了他,他怕我跑了他就不能为难我泄愤了,你会不会相信?”
柴菲菲差点儿将刚入口的茶吐出来:“你说你得罪了萧文礼那个瘟神?墨芊芊,你的胆子比我想象的还大。”
墨芊芊苦笑:“我也不愿意啊,无奈天意弄人,我就偏偏得罪了他。”
“萧文礼那个家伙虽然心眼儿小了点儿,但也不至于小得连芝麻都装不下。我只是很好奇,墨芊芊你究竟干了什么?”满京城的大小姐们,恐怕也只有同为皇亲的柴菲菲才敢当着他人的面称萧文礼为“那个家伙”了。
墨芊芊叹了口气,坦白了自己就是璇玑公子,以及在郑家宴会上为了夺回胧月,不得不施金蝉脱壳之计欺瞒萧文礼的事。
墨芊芊并不觉得公开这件事为难,原本那日在宴会上,她就打算找个机会将自己就是璇玑的事告诉这几个朋友的。但当时人太多,她不方便开口。
大家虽然对她就是璇玑公子的事非常震惊,但更多的是同情墨芊芊。谁不知道萧文礼素来是个睚眦必报的,胆敢惹恼了他的,都没几个是有好下场的。
“不管怎样,睿王既然答应你和郑家一起帮你查探当年胧月被盗的事,想来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你,你只管安心等消息好了。若是需要,我花家也能出一份力。”花解语摇着团扇:“可若是当年偷盗胧月的真是墨家二房的人,芊芊你可想过该如何处置?毕竟你母亲当年是有诰命封赏在身的,偷盗诰命夫人的东西,那可是要下牢的。”
“我也没想过。那天也只是为了气墨晴才说出让睿王和郑家帮忙找出偷走胧月的究竟是什么人。可是这件事过去这么多年了,想必查起来也没有那么容易,我其实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若是真能找到那个人,自然是好。若找不到,也无妨。胧月已经找回来了,对于我们家来说,这才是最重要的。父亲这些日子都颇为高兴呢,每天睡觉前都要弹奏胧月,精神气都比以前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