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局可就是词了。那李阳太厉害了!周围的士子百姓已经不知道念叨了几遍了,赢得太过轻松了。
“不必写了,太麻烦了。”李阳将手中的笔墨一丢,这么一句话,可是让景阳士子原本就已经‘脆弱’的信任,更加绷紧了。
刘贺刚提笔,就听到如此言语,霎时间面若血色,被这短短一句话‘打的’恼羞成怒,五指紧握咯咯作响,一时间狼狈不堪。
刘贺忍了,他没扔笔……景阳府士子心里又暗了半截,输人不输气,景阳文采第一的刘贺气势已经落了下风。
李阳负手而立,瞧见刘贺的狼狈,轻笑一声,手指绕云彩顿点几下,后又收手静立。显然,这李阳已经胸有成竹,诗词在腹。
可他并没有立刻吟唱出来,他扭身看居高临下的看着刘贺。
“他在等刘贺?”杨复看的有些发笑,“这李阳未免也太‘膈应’人了,杀人也不给个痛快。”
“也苦了刘贺了,景阳才子第一,这样一个名号输了可如何下场?”杨复反倒同情起刘贺了。
他竟然还在等刘贺!?杀人诛心!场上士子百姓一时警醒。
可……诗会众人一时哑言。
‘不等了,’李阳瞧着仍在苦吟的刘贺,却也生了几分同情,‘再等下去对你也是折磨。却也没办法,不把你赶下去,那位小三元外加一解元的杨复我可是难以见到。’
那李阳动了!都在注意着。
哦?不等刘贺了么?杨复不由得想着。
李阳站在那儿,在所有人注视下字字清晰的吟出一首诗词。
‘精彩。’杨复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称赞道。
刘贺虽然仍在写着,可他总也会有意无意的听进去一二,可也就是这‘一二’,刘贺一时顿下了笔,直愣愣的坐在那儿。
在比下去可就没有意义了。刘贺的一举一动被杨复捕捉个全貌。不由得替这刘贺惋惜,‘这一次可败的太惨。’
刘贺不写了,他可并没有写完。在场的都大概明白其中一二,再写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必输的事,再去挣扎只会输得更没风度。刘贺听着场面上的唧唧,自从被这李阳轻松赢下一局,他脸色便一直都没有好过,这一次更为难堪了。
被人赢得如此轻松,‘啪’的一声,刘贺手中的毛笔被他不留神折成了两半。连认输的勇气都没有了,刘贺一言不发的退了下去,一人独自在角落里沉默着。
景阳府第一都输了吗?人们瞧着惨败的刘贺,只瞧了片刻,却又不忍再去看了。
败的太惨了。
“哈哈,景阳府便是如此吗?”中州士子怎的不扬眉吐气?这位中州今科解元李阳可着实大涨士气。现如今中州之人中便只有李阳一直冷静着,他站在诗会中央,瞧着搜寻着,找着他这次想要找的人。
所有人都在看着这恐怖的人,就好像在瞻仰他,景阳府之人也是如此,既恐怖却又无奈。诗文第一的刘贺都输了,那还能有谁呢?那可是今科第二啊!景阳府可没人了,没人会比刘贺更强的了。
“那刘贺可真笨!”连珺娘都在抱怨着,好不容易的游玩机会没了,珺娘好不开心。
“你刚刚可是还说他有本事的。”章知府瞧着自己这个女儿,又稍稍合眼晲着场上的李阳,“果然有些大才……看来,朝堂上的那些位大人们可有的了一大臂力。”越加难了,章知府瞧着,也不知是不是再说诗会的事。
“爹爹可就会说我,自己就会在这儿坐着。”章珺娘知道的清楚,爹爹若是出面,这诗会可总会在延长一会儿的。
再者说,爹爹当年可是都让皇上亲口夸过呢!珺娘想起这个,总是忍不住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若是爹爹随随便便说上几句,哪还有的他们这些人的事!
杨复准备走了,这诗会也没什么悬念了。没悬念的比赛,可没什么看头。
李阳仍在上面站着,一直在搜寻着。忽然,他眼神一亮,两只眼睛刹那间找到了焦点。在拥挤的人群中,他直直看向一个人。
“呵,终于找到你了。”李阳看着杨复,他并不知道杨复长什么样子,可他总是一定以及肯定地认为,站在那个角落一言不发的人,他就是杨复!
杨复也觉得有人瞧着自己,正抬头,却直面上李阳的眼睛,一时间,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好的事即将要发生了,两个人,两府的解元,隔着人群互相看着。
李阳嘴角一扬,他更加确定了。
“有意思!”只看上一眼,李阳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看样子,有趣的人都喜欢站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