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京城到龙泉镇,再远涉太平镇,一路上都有楚璃的眼线,众目睽睽之下,秦衍你的人马是如何进了梁州城的?”慕轻烟好奇的问道。
秦衍但笑不语,那杯被冷落了许久的茶盏终是递到了唇边,浅浅的啜饮了一回,眉头亦舒展了,“到底还是你的茶好些,也不怪你看不上一阁的东西。”
慕轻烟斜了他一眼,“既然梁州无险,夏目该是死心的转道进山了罢?”
“嗯!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逼得楚璃失了冷静,总之他等不下去了,明知有我在楚州亦只能铤而走险。”秦衍从容的喝了半盏茶,“他攻梁州,能攻下来自然不计生死要走这条捷径;如若攻不下来,也能引来我的关注。若我回救梁州,他便可走楚州一路,如果我守在楚州不动,他亦可绕城而过。”
“这么来,楚州早就在楚璃的控制之中了,我倒是大意了。”慕轻烟淡淡的着。
秦衍握着她的手,“无妨,就算楚璃有窜的本事,想要从你我的手心里翻出去也不容易,何况你忘了龙泉镇上还有向祺呢!”
“秦衍,你觉得七公主手里的两万兵马如何?”慕轻烟似笑非笑的看着秦衍,“这一回她的主动可是你的罪过,如若闹出点什么事来,你难辞其咎!”
秦衍用力的握了握她的手,虽冷了三分颜色却并未恼,“圣上虽性子无争,却也是深谋之人,京中之事无需忧心,他楚家之人自有他当家作主,与我何干!”
慕轻烟只笑了笑却没再逗他,忽然又想起来一事,凉凉的开口:“你就这样跑来我这边,你那情人寻不到你定然不肯罢休,回去罢,我要睡了!”她打着哈欠起身,想抽回自己的手来。
秦衍拧眉,他周身一瞬间泛起了生人勿近的气息,清冷而孤寂,松开她的手下楼去了。
慕轻烟咬着唇心生不忍,却也怒上心头,一转身进了内室。衣裳也不脱,只甩掉了鞋子爬上床,望着帐顶出神。
心口堵得难受,却又理不清为何,越想气儿越不顺。
嫣然熟悉的脚步声来了两回,只到门外略一停留就又走了。
夜渐渐深去,慕轻烟折腾了半宵后好不睡熟了,忽然一阵衣带当风之声刮了进来,还未等她有所反应便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一声低沉的声音落在她耳边,“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