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猜?“
孟毅宁没有打开,“短剑?解毒丸?还是什么?”她用眼角瞥着他的细微的表情。
“打开看看,小小心意,你可要收下。”
她乐呵呵的打开,碰触到白绒绒的一团茸毛,是一只可爱的兔子玩具。红红的眼睛,鼻子中间还有一抹棕色。她惊喜的看着景池,“你这是哪里来的?你是照着做了一个?”
见到她惊喜的表情,景池欣慰一笑:“对,就是你曾经养的那只兔子,唉,可惜被鹤淼淼给害了。知道你十分喜爱,我便凭照印象让人给你做了一个。”
看着躺在自己掌心的小兔子,孟懿宁仿佛回到了王府某年的春季。
“北阳与大夏是不同的,你喜欢这里的兔子,毛茸茸的像个糯米团子。北阳冬季天寒地冻,毛长粗糙,怕你还嫌扎手。”
孟懿宁眼睛有些湿润,不曾想到景池还记得这些小事,低低说了一句:“谢谢。”
登高远望,远处有支押解流放者的队伍拉得好远。
曾经风光无限的鹤侯府如今变成了人人过节喊打的过街老鼠。夏王念及当初鹤侯爷曾对自己出过力,说了一句:“死罪可免,活罪当诛。”一行人流放到五百里以外的边疆。
“谁能料到,这栖霞山银矿的场主居然是鹤侯爷母亲那边的亲戚。本来安安生生当个侯爷过日子,得人尊敬也就罢了,非要生出贪污受贿的事端。”
“唉,流放之人路途艰辛,这官爵没了,却比寻常百姓还低一等,路上会受解役兵丁肆意虐待,还要戴着枷锁前进。就算到了那蛮荒瘴疬之地,也不过会为了生存绞尽脑汁。若不存害人之心,何至如此”。
顾子安见两人在书阁的顶层畅聊,携了本书走进。景池看着年长他一岁的顾子安,时光荏苒,两人不再是当初年少时候的模样。在鹤淼淼与燕戎勾结之事暴露后,这次父王又加强了护送顾子安回北阳的队伍。想到这此去千里,前途未扑,千言万语不知道如何开口,景池只问了一句:“昨日才送到的白裘貂衣和靴子、帽子你看过了吗?”
顾子安一笑:“暖活舒服的很,再也不怕北阳的天寒地冻了。”
一会儿,楼下的春夏上来请着三人该用膳了。
席间美酒佳肴红红绿绿白白的摆开,皆是顾子安和孟懿宁爱吃的菜。虾肉薏粉元宝汤,松枝红日烤鱼,木莲子配香蟹,栀子花酱脆皮鹿肉,什锦萱菜三角饼……婢女们来来去去端着白玉莲花边的盘子一道道的摆在面前。
景池说把那五十年的窖藏拿来!孟懿宁一听笑了,叫春夏,快去把那个酒葫芦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