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贲闻言,心里更加害怕了,结巴道:“那……那女子是……是卜玉郎带来的。”
他说了实话,念奴娇的确是卜玉郎带来的,他和她之前是不认识的。只是在骚客楼上,念奴娇对他暗暗示意,不过都没有过多的交集。
就连念奴娇蓦然从骚客楼上跳下,他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这好好的,跳什么楼?
可是,白羽信吗?
“周公子,你真以为我不敢对你下手吗?”白羽说着,手中的短剑便要刺下,位置不是周生贲的胸口,也不是致命的喉咙,而是大腿。他这是要慢慢地折磨周生贲啊!
“白公子,我说的千真万确啊!”周生贲慌忙大叫道,连称呼都改变了,心中的恐惧明显跃然出来。
白羽也没有丧心病狂到不容他分说,动作进行到一半,便停下了。道:“那女子是卜玉郎带来的?为何卜玉郎离开时,他没有跟着?”
周生贲懵了,对啊!念奴娇如果是卜玉郎带来的,为何不跟着卜玉郎离开?反而留下来趁机刺杀白羽。可是,她真的不是自己邀请的。一时间,对于白羽的问题,他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回答。
白羽说完,也不等他回答,反正说多了都是假话。手握短剑,将剑尖抵在周生贲大腿上,稍微用点力,剑尖便刺了进去些许,痛楚传到了周生贲的神经。
“啊!”周生贲叫了一声,疼了。
可是,白羽的动作并没有停下,他没有继续刺深,而是随意的挑了一个方向,轻轻地划动。脸上虽然没有什么神色,但是内心却是紧张,准确的说是恐惧,毕竟周生贲是一个人。即便他对今日之事很愤怒,却是不敢真正的将周生贲怎么样?
有句话叫“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能将他杀了,那也得惩罚下他,让他长长记性。
“阿!白公子,求求你,饶了我吧!”周生贲此刻头上出汗,而且眼中流出了泪水,样子看上去很痛苦。
但是,白羽不为所动,继续慢慢的进行着。同时,有些记忆慢慢地浮现出来。
那晚,周生贲等人醉酒活生生地打死了一个年纪正好的少年――白羽。
那天,周生贲带人在包记酒楼强抢民女,重伤包掌柜。
那日,周生贲当街调戏兰芝……
白羽越想,手上的力气也越加重了,同样的,周生贲的叫声也越大了。
“白公子,这事或许与我父亲有关。”周生贲承受不了痛苦,只求有办法让白羽停手,竟将此事赖到了他父亲周员外身上。
不过,他的回答,却是让白羽认真起来。有道理。他轻轻地将周生贲腿上的短剑抽出来,只见剑尖有血渍在凝聚,成了血滴,滴到地上。
“这才是有用的回答。”白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