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进杭州城,想找一间环境好些的客栈住下。等第二天再动身去城内搜集一下关于偈子的线索和现在江湖人士的动向。
谁知刚走几步,就有几个赖皮打手之类的人物,拥护着一个锦服华袍的青年公子朝他二人而来,挡住了他们往客栈投店的去路。
洛涧和安蠡笙这时虽然是一般的平民百姓打扮,可是朴素的衣着却掩盖不住安蠡笙天然的娇美貌美。这位华服公子风流成性,一向喜欢沾花惹草,欺辱良家妇女,见着美女可人儿,就挪不动脚了。他府上的父母大概也知道他这般德性,专门为他请了几个打手保镖。这横行霸道的恶霸公子大概也是该他有报应了,哪个不惹,却非要跑来惹安蠡笙。洛阳城调戏安蠡笙的那铁剑门的弟子是个什么下场,洛涧现在还历历在目呢。自从知道安蠡笙的武艺如此高强之后,心里虽然还是挂怀着她,但已经没有之前那般惊恐担忧了。
华服公子轻薄地向安蠡笙一笑,露出一个自以为英俊洒脱的笑脸:“小娘子,你要去哪里?小生陪着你去好不好呀?”
这华服公子家境优渥,身材生得肥胖,脸色泛白没有一丝血气的模样,脚步也轻浮无比,时不时咳嗽一两声,俨然能看得出是个日夜宣淫,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败家子。莫说安蠡笙这样的武林高手了,就是一些寻常百姓,也能随便将他打翻在地。只不过寻常百姓忌惮他父亲的权威,这恶霸出行又带着几个保镖打手,寻常百姓哪里惹得起,受他欺辱也只能忍气吞声。再者这华服公子经常出入烟花之地青楼娼馆,那些青楼女子便是只要掏钱那都是大爷,甜言蜜语地哄着。故而华服公子虽然貌丑无比,但在这样的烘捧之下,却自以为自己样貌英俊潇洒,觉得往日被他欺辱的女子都是拜服在他英俊的样貌之下。
安蠡笙柳眉一扬,怒道:“我去哪里与你何干?干嘛要你陪我?你给我滚开!”
华服公子倒是不怒,笑嘻嘻地说:“好一个火辣辣的小娘子,小生更是喜欢了,小生还是第一次见着这般性格热辣的小娘子呢!”说罢,这华服公子又是对着洛涧一指:“小娘子,该滚开的是他,不应该是小生才对,他这般样貌丑陋,怎么配得上在小娘子身边?”
洛涧倒是气了乐:这死肥猪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什么样,他何处来的自信敢说自己貌丑。
再一看,安蠡笙也是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在极力地憋着笑。
洛涧忍着怒气,说:“你走吧!别在这里胡闹了!”
“什么?你说本公子是胡闹?还让本公子走?本公子凭什么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要追求者小娘子,跟你有什么干系,你是小娘子的什么人?”
洛涧还未说话,安蠡笙赶紧抢着说:“他是我兄长,又是什么人了?”
洛涧略带些惊讶的看着安蠡笙,安蠡笙脸色却是有些羞红,但是对他眨眨眼,洛涧便又想起了在洛阳城的时候,他之前是投店的时候说过安蠡笙是自己夫人的。现在看她赶紧抢着说两人是兄妹,不由得心里好笑。
“嚯嚯!原来他是你的哥哥。也好,也好!从今以后,他就是我的大舅子了,本公子就是你的男人了。”
华服公子话音刚落,“啪”的一声,他那肥胖无半点血色的脸上便挨了洛涧一个响亮的耳光,不但刮得他半边脸火辣辣的疼痛,更是脑子发晕几乎晕倒了过去,洛涧没料到自己现在气力这般大,一巴掌抽在他脸上,几乎将他打晕。他捂着脸,惊愕地问:“你…你…你竟然敢打本公子?你知不知道本公子是什么人了?”
洛涧也在安蠡笙耳边轻道了一句:“你知不知道本公子是什么人?你看,我说对了吧,这些恶霸仿佛一同受过恶霸师傅的教导一样,说出来的话呀,都是一个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