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小怪听得洛涧这么一说,起身急急地道:“嘿!刘兄!可不带你这么损我的啊。”
洛涧呵呵一笑,道:“但是你身上的这胭脂味可比蠡笙姑娘的还要浓了不少啊。”
辽东小怪想说些什么,但却不知该说什么,只得愤愤地坐下,又往嘴里狠塞了一口馒头,道:“怪我怪我,你说我没事干什么不好,去惹那小毒女干什么?”
安蠡笙收起了笑,轻声道:“刘少侠,要不你还是将这……这胭脂水粉洗去了吧。”
辽东小怪几乎是吓了一跳的模样,道:“不行不行不行,那可不行,要是洗掉了,身上没点味道掩盖行踪,让那小毒女找到怎么办?让她找到又是追我个十天八天的,我还不如多抹点。”
安蠡笙道:“待唐锐找上刘少侠,我再与唐锐好生劝说一说,试着帮刘少侠说说情,再给她陪个不是,她应当不会再为难你了。”
辽东小怪奇道:“你竟然认识那小毒女?”
安蠡笙点了点头,道:“有些缘分,洛涧也与她相识,她生性虽然顽劣,但人却是极好的,我们一齐给你说说情,她应该不会再为难你了。”
辽东小怪道:“算了算了,还是等迟些时日,这边的事情办完,她也该气消了,届时我再登门道歉好了,若是她现在追过来又闹了起来,那张老猫这案子怕是没法查了。”
安蠡笙见他拒绝,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
四人简单地用了些早饭,便往苏堤上的镇远钱庄去了。
张逸虽自觉已经把镇远钱庄前前后后都搜查了干净,但谨慎之心作祟,以防止还漏掉些什么蛛丝马迹,又担心劫风窃雪会再次转回案发点毁掉证据,所以还是安排了数名好手日夜轮番守着这镇远钱庄。
门前看守的大理寺汉子看到张逸,便急忙行礼,道:“张大人!”
锦衣汉子转眼又看到张逸身后的三人都是生脸孔,手中紧握着刀有些警觉。
张逸道:“这三位是我请回来协助调查这几桩案子的高人,不可无礼。”
锦衣汉子赶忙抱拳道:“是!恕属下无礼。”
张逸道:“你回衙中,让王六把昨日在现场的记录全部拿来给我。”
锦衣汉子道:“是!”说罢,便往城里快步小跑而去。
张逸道:“我们先到里面看一看吧。”
洛涧瞧了一眼镇远钱庄的大门,似乎并没有遭到破坏,不像是夜闯的样子,而且大锁也并不在,向张逸问道:“什么时候接到的报案?谁人报的案?”
张逸道:“七月二十八辰时一早,是城北云林茶庄的老板杨云报的案,杨云多年以来有着每日一早就把昨日盈润的银款存入钱庄,他便是第一个发现了钱庄出事的。而依照劫风窃雪的书信和报案时间,确实是如他书信所言,七月二十七盗取了镇远钱庄的五十万存银,而且还当夜杀了镇远钱庄上下所有人。”
洛涧看着钱庄的天井院内,并没有特别明显的打斗痕迹,虽然有些凌乱的脚印,几乎都是昨日大理寺人留下的,不由得摇了摇头。
天井院内用石灰粉围撒出六个人形模样,不用问便知是死者尸体的位置,间隔有序,并不凌乱,似乎也没有挣扎的样子,几乎一击毙命。
安蠡笙道:“这人一出手就杀了六人,好是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