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道:“长乐苑一共四层。一层是娼馆,那些个只能说是窑姐,算不得姑娘,寻常富绅和一些小门小户的公子哥都消费得起。”
辽东小怪道:“那二层呢?”
张逸道:“二层就是一些红倌人,姿色比起一层的娼妇们更是好看了不少,又会琴棋书画各种才艺。”
辽东小怪道:“那三层就是清倌人咯?”
张逸道:“没错,三层就是清倌人,有名气的文人墨客用些诗词书画,富甲一方的豪绅投掷千金,还是能博得美人一笑,作个相陪。三层的姑娘们清高傲气,除非有幸者被姑娘看中,才有可能当个入幕之宾。”
辽东小怪道:“三层都是清倌人了,那四层又是什么?”
张逸道:“四层自然就是花魁。”
辽东小怪道:“花魁?”
张逸道:“没错,长乐苑无论是一层的娼妇还是二层的红倌人放到寻常青楼里,都能担得上头牌、佳丽了。那长乐苑的花魁可想而知,就算不倾国也能称得上倾城了。”
辽东小怪道:“这花魁是谁?”
张逸道:“苏暮心。”
辽东小怪和安蠡笙闻言,不由得都大吃了一惊,齐声道:“什么?!苏暮心?!”
张逸道:“没错。”
辽东小怪小道:“江湖四仙子之一的苏暮心?!”
张逸道:“没错。”
辽东小怪道:“碧云庄神秀夫人的唯一女儿亦是亲传弟子的苏暮心?!”
张逸道:“没错。”
辽东小怪道:“你是不是弄错了?”
张逸道:“我怎么会弄错!”
辽东小怪道:“苏暮心在长乐苑当了花魁!这你让我怎么相信?!”
张逸道:“原本我也不信。”
辽东小怪道:“那你为什么又信了。”
张逸指了指二楼的中央,那是一处独独空出的楼台,道:“因为昨夜我进来的时候,在那楼台上唱曲的,就是苏暮心。”
辽东小怪还欲再说,便听到“咚——”地一声清响,清脆悦耳,如同仙音拂过耳边。楼里原本吵杂的吵闹声、嬉笑打闹声顷刻间便都停了下来。
忽而楼里各处又爆出一阵热烈的叫好声:“是苏小姐!”
辽东小怪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呆呆的坐在那里不动了,喃喃的说道:“苏小姐,难道真的是苏暮心?”
二层正中的楼台,房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道珠帘静垂,隐隐望去,珠帘后端坐着一个美妙的身影,未见其人,未闻其声。只是这么隐约的一眼,楼里楼外的男人们却都已经被勾去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