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七八个平方,别说一部电台工作了,是三四部电台同时工作都没有问题。
陆希言先到的公司。
了四楼,用孟繁星的留下的钥匙打开办公室的门,将茶水间稍微收拾了一下,叫值班的守卫搬了一张办公的桌子进来。
郭汉杰开车也到了楼下。
从后备箱里提着一个大箱子,还有一个人从车下来,身材纤瘦,长头发,应该是个女孩子。
电台很沉重的,郭汉杰一个人提来,还是有些吃力的。
咚咚……
“进来。”
“陆先生,我来给您介绍一下,田蕊,报务员。”郭汉杰喘了一口气,介绍身后进来的这位还有些羞涩的年轻女孩儿。
“你好,田小姐,我叫陆希言,今晚有劳你了。”陆希言客气一声。
“田蕊,以后,你在蒙安公司班,专门负责收发报,明白吗?”郭汉杰说道。
“明白,郭大哥。”
“这对了,你在蒙安公司好好看,日后是有前途的。”郭汉杰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
“时间还在,汉杰,先调试一下电台,再让田蕊小姐熟悉一下电台的操作,怎么样?”陆希言道。
“好。”
一台发报机和一台接收机从箱子被取了出来。
陆希言看了一眼,居然是德国造的,难怪郭汉杰提来的时候,那么吃力了,这万一外面都是钢板,里面的真空管和铜线圈,都是很吃重的。
这都军用,自然造的要皮实一些了。
还有一块电池,不过是旧的,能用,可不能长时间使用,可以通过一个整流变压器,直接使用交流电了。
所以说,虽然花了六根小黄鱼,这钱还是花的值的。
“田蕊小姐,这是接收和发报频率,你的工作是抄收和发表,译电方面不需要你负责。”陆希言递给田蕊一张写了频率的纸条道。
田蕊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记住了?”
“记住了。”
“好。”陆希言将纸条收回去,擦燃一根火柴,把纸条点燃,放在烟灰缸里烧掉了。
时间过了十点,陆希言那出已经草拟的电报编码给田蕊,让她给“货轮”的孟繁星发电,这用的是通用的摩尔斯码。
连续发了三遍后!
大概过了不到五分钟,接收机内,同样的频率传来一段电码。
田蕊在听,陆希言也在听。
回电是:“一切顺利,还有两个小时左右到达预定海域。”
“波段1377,呼号:带鱼,近期台风预报……”
所谓的台风预报是告知出海接货渔船的经纬度位置,这个自然是暗藏在里面的,只有解码之后才能知道。
算有人截获电,也未必能够马破译。
浙东沿海某一处海岛小港,接到方位消息的两艘渔船如同两条鲸鱼一样迅速的消失在黑暗之。
黑暗之,要在大海寻找一条正在航行的货轮,的确很难,不过有了具体方位之后,容易多了。
而且货轮是沿着海岸线行驶的,距离并不是很远。
这要靠运气和经验了。
只要附近有特别明显的标识物,汇合起来并不难,何况大家都携带了电台,可以及时的联络。
第一次交易的药和医疗器械价值五十万法币!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
等待是一种煎熬!
两个小时后,陆希言命田蕊再一次分别呼叫了“货轮”和“带鱼”,双方都回应,还没有发现对方。
交易必须在一个小时内完成,然后船还要返回岸边,否则一旦天亮后,有可能被发现。
陆希言非常着急,虽然嘴不说,又不能催促双方,只能一个人坐在外面的客厅,一根烟接着一个烟的抽,烟灰缸里满是烟头。
船有什么可以用于联系的方式吗?
白天可以用旗语,晚只有灯光了,对了,还有汽笛,声音任何联络方式更直接,更有效。
“田蕊,刚才那个频率发电报,两个字,汽笛!”激动的陆希言一下掐灭了手的烟头,冲进了电讯间,命令道。
“是!”
……
“蒙特,能不能跟船长商量一下,拉响船的汽笛提醒一下对方我们的位置如何?”孟繁星接到陆希言的电报找到蒙特。
“这条航线,经常有日本海军军舰巡航,万一被发现怎么办?”蒙特有些犹豫,船的货物可不只是药,还有不少其他的物以及违禁的东西。
“不需要多长时间,我相信接货的人在这附近海,只是离的我们稍微远一点儿,看不见,但是只要能听见声音,他们能赶过来了!”孟繁星道。
“嗯,好吧,我去跟船长商量一下。”蒙特点了点头,觉得有道理,这么黑的天,视线肯定受阻,但声音可以传的很远。
货轮的汽笛拉响了!
在空旷的海面一下子传出去老远。
果然,这个办法十分有效。
在海转悠的两艘接货的渔船的人听到了货轮发出的汽笛声,马也予以回应,虽然他们船小,声音还被海浪波涛的声音掩盖了。
但总算是可以确定对方的位置了。
二十分钟后,“货轮”和渔船终于在海面相遇了。
两艘渔船也不是普通的渔船,是一种装了汽轮机的海船,这种船抗风浪能力要普通渔船强得多,而且适合远洋捕捞,承载量也更大。
半个小时后,药和医疗器械全部卸驳到渔船。
货物交接完毕!
陆希言接到孟繁星发来的电报,交易顺利。
陆希言顿时觉得浑身轻松。
香港那边,老李一大早也将五十万法币直接打到孟繁星在香港同亨银行的账户,第一次交易完毕。
见证交易完成后,蓝丽瑛和伊莎贝拉直接从香港飞回海,而孟繁星与蒙特和闫磊三个人则跟随货轮返回海。
这第一次迈出之后,下面好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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