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昕宜进门的时候,会议室里一片安静。局长赵家骥,大队长乔慕白,一支队长肖魏,法医李三省,痕检科长贺少杰,还有自己支队的痕检组长鲁弋江,几人或是闭目养神,或是喷云吐雾,却并未进行任何的话题讨论。显然,大家都在等自己。
鲁弋江一见简昕宜进门,立刻便熄灭了自己手中的香烟。简昕宜冲众人歉意的笑了笑,径直坐到乔慕白右下手的位置,正与一支队长肖魏面对面。
“可以开始了,”坐在主位上的赵局见人齐了,示意身旁的乔慕白,“乔队,你说吧,我只是旁听一下。”
简昕宜忽然发现,乔慕白此时的脸色很难看。原本五官柔和的脸颊已然变得棱角分明,这是火山即将爆发的前兆。乔慕白今年只有三十八岁,但他却并不倾向少壮派的小圈子。当然,他也不属于老派的范畴,虽然他的师父就是一个顽固的老派代表。
“知道我为什么连夜赶回来吗?简昕宜,你先说说吧?”乔慕白的语气没有波动,但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其中所蕴含的压抑。
简昕宜快速瞟了一眼对面的肖魏,然后起身说道:“不知道,若是领导有新的紧急任务指派,二支队保证完成任务。”
咳、咳,,尽管大家对简昕宜的性格有所了解,但简昕宜的回答还是令在场的众人惊诧不已。正面无表情喝茶的肖魏闻言,忍不住一口水差点呛进肺里!
“没有新任务,也没有紧急的任务,”乔慕白的声音依旧毫无波澜,“你既然不知道,那就坐在那里听一听吧?等李法医和贺科长讲完你再发言,李法医,你先来,从雷斌案开始┄┄”
工地旁一盏昏暗的路灯下,经望川正神态悠然的吸着烟。他靠在G63的车门上,看着面前挺胸叠肚的傅胖子,“你是怎么脱身的?难道土地奶奶真的显灵了?”
“看您说的什么话?我是信奉唯物主义的无产者,怎么可能宣传迷信的那一套怪异乱神之说?”傅戎义正言辞的反驳道:“我现在是一名关心基层民众的新闻记者,良知的代言人!”
“哦?你身上还有什么假证?”经望川冷笑,“鉴于你今夜的表现以及出于维护本公司诚信的考量,我现在正式通知你:芙蓉同志,你被解雇了。”
“啊?又来?”傅戎哀叹,他从兜里迅速掏出一个小本递给经望川,“乔治少爷,这次我可没骗人!您看,这是我的记者证,这个可是真的!”
经望川接过小本一看,“第一医科大校刊编辑部”见习记者---傅戎。这也行?
“真的也不行!”经望川正色说道:“你跑得比我这个领导都快,资本家难道就不是人吗?还有,那个联防队又是什么组织?”
“少爷,您可真幽默,我怎么跑得过您?我只不过是比您先跑了几步而已,”傅戎谦虚的笑着,“那个联防队可是一个传承悠久的庞大组织,话说那还是在一九,,”
“STOP!不要避重就轻,为什么没有提前示警?”经望川没有给傅戎讲故事的机会,尽管此时的话题已经偏离了很远。
“少爷,我有大发现!”傅戎继续自己屡试不爽的策略,“您猜我拍到了什么?”
“我猜你今夜就会露宿街头!”经望川头疼的事情,乔治二世一样会头疼。
“我在三号楼的那个观察位置发现了一个人,所以我当然是优先拍您说的那个目标了。结果刚等我对好焦距,那几个人也不知道就从哪里冲出来了?而我依然是临危不乱,继续拍照,一连拍了三十多张,直到那人消失不见才罢手。紧接着我就冲出去给您示警,谁知刚跑没几步,就发现联防队的人正在召集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