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亦步亦趋的跟着母亲,那手揉着眼角的,好让自己清醒一些。只是一睁眼却看见远方一片白色的雪花中,无数的黑点从地平线升起,恍如大地上搬家的蚂蚁,看着远处密密麻麻的黑点,金乌惊叫着说道:“爷爷,是爷爷回来了!”说着脱开母亲的手朝着城墙边跑去。
听到金乌的话,母亲摇头说道:“这孩子还没睡醒吧?”说着抬头朝着远方看去,却看到一排排骑着骏马的队伍,母亲激动的转头对着金武吉说道:“夫君是父亲回来了!”却只见金武吉的眼神已经瞧向了天际的黑点,神色中都是激动的表情。
金武吉看着远处人马,越走越近,他却发现了不对。远处的人马不止一伙人,在金族人的后面跟着另一群人,比起装备乱七八糟的金族,他们的着装更加统一,红色的战袍练成一片,日月图案的旗帜飘荡在空气中,金武吉只感受到一股肃杀之气在队伍中传来。
“是敌袭!”看着远处奔腾而来的两股人,金武吉再也顾不得开心,赶忙敲响城楼上的鼓声,提醒昨晚宿醉的守军。
金武吉的鼓声,很快惊醒了昨晚还开心过节的王族人,不过辛亏这些人常居关外,战争对于他们来说太平凡,一生经历过无数次。所以虽然昨晚因为除夕,闹了一晚上,但他们还是很快带着武器来到了属于自己的岗位,等到两股人马走进的时候,城上的人马都已经集结完毕。
看着城墙上的士兵,王族长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远处的两队人马说道:“亲家公终于来了,武吉你终于不用担心了,来人先打开城门!”
听到王族长的话,金武吉接口道:“岳父说笑了,只是打开城门后面还跟着官兵,只怕不好对付啊?”
“武吉无需担心,我已经在城里面做好了准备,而且我大小也是个朝廷命官,我不相信这个新副总兵敢真的动手!”王族长充满信心的说道。
不一会骑着马的两队人就到了建州城,走到前面的金老族长一行,赶忙带着人马进了城门,后面的官兵也想乘着机会进来,幸亏王族长早有准备,再加上老金族长的帮助,官兵人疲马乏,虽有鸟铳、三眼铳之类的火枪和更好地盔甲助阵,以难敌守军,被他们赶出了城。
看着落下的城门,副总兵越出队伍,对着城墙上的王族长喊道:“都指挥使这是何意?本将添为辽东副总兵,掌管辽东关外各族诸事,王族长身为朝廷命官,为何窝藏罪犯,包庇意图造反的金族贼寇?”
听到副总兵的问话,王族长走到城墙前回到:“原来是副总兵,在下久仰!却不知副总兵这是何意,本将放进来的是金族,整个关外谁不知道金族族长最忠心朝廷,副总兵却说他们谋反,为何我毫不知情?而且副总兵可有他们谋反的证据,还有朝廷下发的文书,若是没有副总兵这可是滥用职权之罪,而那金族和本族乃是姻亲,恕本将不能不管,到时候定向上级参你一本!”
听到王族长的话,副总兵勃然大怒,这一场他废了如此力气,这小小关外都指挥使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如何能够忍受,不过他心中早就有了计较。看着城上的王族长,他对着众士兵说道:“尔等如今听到了,不是本将杀害同僚,而是这王族长不分黑白,因为姻亲就不顾朝廷王法,包庇罪犯。那金族少族长杀害咱们的同僚沈阳守军游击将军,而李游击的尸体现在还在沈阳城里,罪证确凿,这王族长却如此推脱,让凶手却躲在这城中,将士们你们说怎么办?”
听到副总兵的质问,早有副总兵提起隐藏好的手下喊道:“破城,破城,为李游击报仇雪恨!”
众将士听到有人喊话,又有如此之事,于是众志成城跟着大喊道:“破城,破城,为李游击报仇雪恨!”
听了士兵的喊声,副总兵满意的点了点头,下令道:“来人,扎营休息,待明日一早便攻下此城,为李游击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