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米望着那杆枪,叹了口气。
“大概玩枪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那会有个年轻人也和你一样,天天琢磨着这枪,结果……”
“死了?”
许韵达嘲笑地:
“您这话说起来好像真的暗无天日,这里假如真的白骨如山,我为什么什么都没见到。”
“死倒没死,差点废了。”
老木突然掏出那个装火蚁的破罐子。
“知不知道,这里两大物种,火蚁和火鸟,最喜欢什么?”
许韵达摇头。
“最喜欢的就是你手里的东西!”
“他们喜欢枪?”许韵达啊的一声,差点将枪扔掉。
“喜欢枪倒也没错,毕竟这东西通身的火药味,不过他们最喜欢的不是枪,是子弹爆发时喷出的那种火药味。”
“枪一响,方圆数里的火蚁和火鸟蜂蛹而至,想过那场景吗?”
老木说到这里,黯然叹息一声:“在这开枪留了条命的人,不多。连我一起,就两个。”
许韵达刚才已经领教过火蚁和火鸟的味道,知道老木所言非虚,叹了口气:“您不说,或许我哪天稀里糊涂就死在这里了。”
“我现在总算明白了,这里为什么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可我还是很奇怪,这些东西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为什么有关部门就不想办法将这些东西灭了?留着毕竟是个祸害!”
老木横了他一眼,却不屑回答这个问题。
“灭了?口气不小!”
“口气大又如何,袁朗把我送到这里,这是盼我死得渣都不剩了,和他有这m大的仇吗。”
“反正也活不了了,我告诉你,我就不是这个世界的,我已经死过一次,不在乎再死一次。”
老木听他说口里总是生啊死的,脸上稍微动了动。
“你好好呆,坚持住,或许也死不了。”
“你刚才还说,活的就你和另外一个人呢。”
“那又怎么样,是他们坚持不下去,自己想死了。”
老木说到这里脸色再次动了动:“你刚才说的袁朗,他就是那个活着出去的人,他生存的欲望比任何人都要强烈,他这样的人死不了。”
“袁朗也来过这里?”
许韵达大惊。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里的性质就有点可疑了,绝不像是一个监狱,倒像一个特种兵训练基地。袁朗现在还是特种部队的教官呢!”
想到这里许韵达突然大笑起来,再也不胡思乱想了。”
“喂,咱们这里,那些犯过罪的人来不了吧!”
“如果想和袁朗一样,有没有捷径呢。”
“人只要不死,什么都有可能。袁朗跟了我这m多年,以前也和你差不多。”
老木突然一声不吭,朝许韵达招了招手,许韵达靠近,老木突然朝他发难,一脚踹了过来。
许韵达一时未及防备,被摔了个四脚朝天。
“有没有吃饭,就这德性!”
老木唾了他一口。
“以往来这里的都是精挑细选的老兵,这回来了个你这样的,是没人了吗。”
“你这反应,如果遇到突发情况,还活的下来?”
“突发,还有啥突发情况?”
“当然有了,这火蚁和火鸟,早就是世界屈指可数的珍稀品类,冒险的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