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边摊贩那里随便买了一个白馒头边走边啃,阮小路心里面不由地有些感叹,记得当初一个铜钱可以买到两个馒头,现在居然只能买到一个,好像还变小了些,难道是自己长大了的缘故?人越来越多的街道上让阮小路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华贵的马车吵吵闹闹的走过,官家富贵小姐一身粉黛绫罗,珠翠满头,叫卖声,谈话声交杂一片,如果一直在这样的地方生活,肯定不会是像村子里面那样单调吧!
上午的阳光晒的刚刚好,出了这个镇,是一片林木伴道的郊地。那密密麻麻的树木环绕,一条白色的道路,也有不少往来行路的人。大约走了有一个多时辰,终于又进入了一个新的城镇。这城门似乎有些熟悉,但更多的是陌生。阮小路走过去,其实恨意就看到了一个比其它楼屋要高上许多的楼阁。她快步朝着那边走过去,果然不少的男子在那门口进进出出,还有很多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拿着香帕挥舞招摇。仰头看着,那块扁好像大了一圈,“流香坊”三个大字更加醒目。这楼明显是翻修过了的,白色的云层似乎就飘摇在那精美的橙色屋檐之上,下面是金色和白色交织的墙体,在太阳的照射下散发着玉石一样温婉的反光。红色的柱子与点缀的琉璃彼此辉映,在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跟前,这楼就如同飘荡着大气的华丽宫殿,伫立在那一排排用以衬托它独一无二的瓦舍中间。
没有人去注意她这个不惹人注目的小身板,她被那一声声男人听着**的娇弱之声颤的回过神来。
一个杨柳细腰被一个又短又肥的手掌搂着,一起进了大门,阮小路冷不丁抖了一下,也抬步上了台阶。
白天这里的生意不算多,堂内三三两两的人喝着小酒抱着美人儿,阮小路环顾周围的环境,虽然有不少各种的脂粉气和酒气,但阮小路还是能够闻到有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这楼内都是镂空的雕花窗桕,从孔洞之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
老鸨摇着手帕在楼梯间跟客人打折招呼:“哟~梁员外又来了~春梅啊,要好好伺候~”
“是~妈妈~”那个姑娘小手搭在一个着装富贵的男人肩上,娇笑着应声。
老鸨转过头往下面一看,就看到一个打扮的朴素的不能再朴素的小丫头,简单的扎着一个发髻,带着看上去不轻的包袱,正站在堂中左顾右盼,她拎着裙角走下楼梯过去,摇起手上的扇子:“唷,小姑娘,不是走错地方了吧?”
阮小路看着面前这个年过四十的女人,虽然脸上的脂粉是越来越厚了,但她还是能认得出来,就是当年那个老鸨,很显然,她已经认不出来自己了。
阮小路微微颔首,显得维诺一些:“哦,我、我叫小路,是从乡下来的,想要在这里谋个生计,不知道这里需不需要丫鬟和帮工?”
老鸨又重新好好打量了她一番,咋舌道:“啧,你先说说看,都会做些什么?”
阮小路说道:“我会做饭,会劈柴,会收拾屋子,还会伺候人!”
老鸨挑眉,阮小路愣了一下,又赶紧补充道:“会伺候这里的姑娘!”
老鸨笑了一声,问道:“乡下来的丫头片子,你可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生意的?”
阮小路眼睛微微一转,说道:“我打听过的,这里就是做你情我愿的交易的,不管别人做什么,做好自己该做的才是主要的!”
老鸨有些意外,扇子一顿,说道:“呵,倒是挺明白的。”
阮小路继续趁热打铁:“我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老板让做什么就埋头做好,姐姐们要什么就给她们准备好什么,不该听不该说的,装聋作哑就可以了!”
老鸨手帕一收,在阮小路面前转了一圈,阮小路只管低下头,任凭她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