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问道:“那今晚……”
老鸨想了想:“……今晚便先罢了,让他在房间休息,看看今夜选择小馆的那些客人的情况再说!”
水仙点点头:“知道了妈妈,我这就去告诉他。”
“严重的话弄些药给他吃。”
“是。”
阮小路乍着耳朵仔细听着,不由勾起嘴角:“连着吃上几天的隔夜泔水,就不信你没有反应!哼!”她心里面气顺了不少,云笙期盼着接客,那就给他捣些乱,自己可真的不是好欺负的,让他再惹自己不舒服!
阮小路这几日每次送午膳时,都会偷偷的把云笙的那一份换掉,为了避免别人知道,她就少装了一些,尽量不让他碗盘中有剩饭,就不会有人察觉到了。
那些色眯眯的男子望眼欲穿,终于第一个姑娘出现了。
阮小路也没有功夫去欣赏那些台上的展演,穿梭于各个桌前,就听到各种:
“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
“沉鱼落雁鸟惊喧,羞花闭月花愁颤。”
“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这样那样的赞美之词。
也好多都是读过书的人,放着家中发妻不管,跑到这个地方欣赏美女。
“小路,快去楼上雅间添水!”妈妈从楼梯上探头喊道。
“知道了。”
那么一个大茶壶拎了大半天,胳膊还真有一点累了。上了二楼,雅间的视野真是最好,门口都是对着台子的,四方的格局,只是看的角度不同。很多人都站到外面的栏杆前去观望。
阮小路就一间一间去添茶。直到到了有一个雅间门口之后,阮小路看到里面的人愣了一下。
只见那里坐着两个身穿同样的白衣之人,年纪应该也就二十岁左右,都高束着头发,桌边还摆放着两把长剑。而旁边坐着一个穿着褐色锦袍的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和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一些的人。
桌子上有两坛酒,不过并没有开封。
“两位少侠可不要再拒绝,这是老夫和小儿的谢意!”那个男人说道,然后推过去一个红布包着的东西。
“不用的林员外,救人本是我等该做之事。您不用如此……”其中一个白衣男子推拒道。
年轻一些的男子说道:“救命之恩大如天,区区谢礼根本算不得什么,还是请你们收下吧!”
另一个白衣少年微微颔首:“二位确实不需如此,我们救人不图报恩,若不是林员外一再相邀,我们也不会……不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来此地应下这饭席……咳……”
“流香坊虽是烟花之地,但是镇上最为华丽的楼馆了,两位少侠也不必别扭,我们也只是来吃饭而已,并不做其他……何况若是二位有意,我也可花钱请这里的姑娘献上歌舞助兴,反正,我们也不会说出去的……”那男人说着,堆上一脸笑意。
嘁……说的好听,还不是想带坏别人?阮小路心里默念着,没注意,手上的茶壶碰到了门框。
刚想说话的两个白衣少年听力好,一下子都转头看过来,阮小路立马站直,拎起茶壶走进来:“给几位客人添茶水。”
“多谢姑娘。”那两个人自觉将杯子往前推了推。
啧,这么有礼貌,流香坊还确实没见过这样的客人。
“不客气。”阮小路看了他们两个一眼,然后默默甩了那林员外父子一眼就出去了。
人来人往可没有墙根容易听,阮小路决定注意好这个房间里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