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互相看了看,大多数人都摇了摇头。
一个伺候姑娘的丫头说道:“我半夜里好像听见了一声叫唤,但是我以为是楼上那间房里面在……在办事情……所以也没有在意……”
“叫唤?”老鸨念叨着,冷笑一声:“从楼上跳下来,当然会吓得叫唤,当时后悔也来不及了!”
阮小路低头捏着衣角,老鸨突然看向她:“小路!”
“啊?怎么了?”她惊了一下子抬起头来。
老鸨问道:“昨日你为云笙送饭,可有觉得他有什么异样?”
阿昌也看向阮小路,眼中有些别样的意味。
“没、没有啊!”阮小路摇头,然后眼睛珠微转,联系着遗书想了一下继续说道:“就是好像不太精神的样子……”
老鸨呸了一下:“都决定卖身到这个地方了,还有什么可活不下去的,非要死在这里,真是晦气!赶紧把他给我处理了,好在他还没有接到客人,没有人知道他。还有,你们所有人,谁都不许对外乱说!”
“是,妈妈。”众人应声道。
老鸨向水仙问道:“他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水仙说道:“以前有一个姐姐,之前都是靠他姐姐卖花养着,后来他姐姐病死了,没有人养他,就想靠着自己还可以的长相来这里赚钱。”
老鸨有些嫌弃的冷哼一声:“哼,那就更好处理了。其他人没事的都回房里去!以后不许提他半个字!”
所有人立马都散去了,老鸨拢了拢身上披着的衣服,转身也离开了。
阮小路有些意外……这就完事了吗?死了个人,这一刻多钟的时间就处理完了?
看样子并没有人怀疑到自己,那自己是该觉得挺庆幸,还是该对这样就永远消失在别人眼里的人感到悲哀呢?
几个小厮将云笙的尸体用白布包起来,然后就给抬出去了。
阿昌端来一盆水,弯身浇洒在地上那片血迹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遗书究竟是哪里来的?难不成会是云笙提前准备好的?这也说不通啊!
阮小路带着疑虑回到房间里,依然毫无睡意,便烧了些水,把自己泡在浴桶里面尽量捋着头绪……
初夏的清晨,本就应该是那么的宁静,那么的纯洁,那么的自然。天边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朝霞。一切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跟往常没有什么差别。流香坊的姑娘晚起梳洗打扮,丫鬟小厮该伺候的伺候,该收拾的收拾。
阮小路与阿昌推着车在街上走着,她还是不说话,倒不是不愿意理他,只是因为心里面有事情……阿昌时不时看向她,找了一处比较嘈杂的地方,凑到她旁边,低声说道:“小路,云笙的事情,你不用再担心了。”
阮小路闻言,不由微微紧张的转头:“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