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包？”楼文渊不解。

“就是说如果我活着，那也勉强算是有你一份功劳吧，那怎么样我也应该有点表示你说是不是？”

“额……那肯定是不用的……”

“哼哼，用不用我会决定的，我们到底去哪里练功啊？这都走了半天了……”

“就快了，就在前面的空地上！”他抬手指了指不远处。

楼文渊先是给阮小路展示了一下她需要学习的套路，看着他举着剑上下翻腾时的样子，阮小路不禁咋舌，还是人不可貌相啊，虽然他平日里一直表现出来的都是那种唯唯诺诺的感觉，可是他的身手，应该不会比陈维君差到哪里去，至少是比自己强上许多了，真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个门派里面，现在觉得好奇的事情太多了，可是问他什么他也不说，真不知道他到底充当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他落地站稳，将剑挽花收到身后，然后看向阮小路问道：“方才的招式，姑娘都看懂了吗？”

“……没……太……看懂。”其实她若是仔细能看的话，并不是看不懂的，只是她刚才一边又想着别的事情，一边又想着楼文渊这个人，所以它放在一招一式是如何攻如何守，又如何收回的，真的是没怎么记住。

“……好吧，没关系，那我再来一次，小路姑娘可要看仔细了。”

“嗯嗯嗯，你来，我仔细看着！”阮小路使劲点头，这一回可不能再跑神了，必须要好好学习才行，不然的话怎么去跟别人决斗？还是头一次感觉时间是这么的紧张，这么的不够用……

有一段时间的功底，然后又有足够的力气，阮小路学起来倒也并不费力。

“小路姑娘还是聪慧，又如此的努力，这才一日的功夫，真的是大有进步！”楼文渊冲她笑着，阮小路已经是满头大汗，身上也已经湿透了。她十分无奈的说道：“……不然要怎么样呀，我这可是要搏命的人，难不成就只是当做平日练着玩儿了吗？还不是被你们逼成这样的！”

楼文渊眼神一动，点头道：“是……那小路姑娘确实是丝毫也不能够懈怠……”

“……说真的，你入门的时候也杀了人吧？你现在这样温润的样子是不是也是装出来的啊？”

他身体滞了滞，随后摇了摇头：“我……我没有装什么，我确实是杀了人，可是……可是……”

阮小路打断他：“别可是了，杀了就杀了呗，我知道啊，一样的嘛，你不杀他，他就会杀你，为了保命，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楼文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阮小路对他说道：“……其实我也杀过人的，虽然那是不小心，他自己站不稳摔下楼了的，不过不得不承认我确实有了杀他的心思……还有一个盗匪……不过那的的确确是他们那些人该死……”想想那次，陈维君还受了刀伤，要是那个时候就确定了他的身份，就趁机找机会把他给杀了，自己也就不用被迫憋屈在这个地方担惊受怕的不知道还能不能活过那几日之后了……

楼文渊对她劝慰道：“小路姑娘，人很多时候都会是身不由己的，这个时候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了。可是你若是隐忍着这段时间过去，终究会有昂起头的那一日……”

“身不由己……没错啊，又打不过人家，又没有足够自保的能力，如何能够不低下头呢？”阮小路兀自握拳，越早知道这样的话，小的时候就应该跟着爷爷一起习武了。那时候如果自己跟阮天禄一样不安分的溜进爷爷的地下室，发现那些东西，然后开始练功，说不定，第一次见到陈维君，就能靠自己把他打趴下了，然后……在那之后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吧？